“殿下真就打算將我一輩子困在這裡了?”
這兩日的讓旁敲側擊,她從院中伺候的丫鬟口中得知,朱謹給整座府邸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任何人透露居安夫人的存在,顯然是要將她藏在府中。
朱謹避而不答,隻是握住沈月的手加大了力道:“阿月,委屈你半年。”
“既然怕定遠王府有意見,你又為何非得將我困在王府。你完全可以派人將我關在沈家彆莊。”
沈月抿著唇,對周圍一切皆是漠然的神色:“殿下這件事情做的,有失分寸。”
“阿月你太聰明了,除了我身邊,其他地方我都怕關不住你。”
指腹摩挲沈月嫩滑的肌膚,朱謹陡然笑出聲來:“在府中待的無聊了?彆急,明日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不知為何,朱謹明明是笑著的,落在沈月眼中卻隻覺得他的笑容令人心中發寒,
如同狡猾的狼王將獵物逼到死角,戲謔地想要看獵物垂死掙紮,在死亡的陰影中一點點失去生機。
一夜無眠,
翌日,天光微亮之時,朱謹已經一身便服出現在祺月居,
待沈月梳洗好,豐盛的早膳已經被丫鬟備好,朱謹端坐在主座,見沈月從內室出來,臉上的冷峻陡然消散,浮現一抹寵溺的笑:“今早有你喜歡吃的水晶糕,蹭熱快來嘗嘗。”
這幾日不論早中晚,朱謹隻要在府中就會來祺月居用膳,小廚房早已習慣備上兩人份的食物。
不知朱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月心不在焉地用完膳,隨著朱謹從後門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
馬車一路向西,
沈月想要掀開車簾看看究竟去哪兒,卻被朱謹將手按住,
“不急,等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五指被朱謹放在手中把玩,沈月忍著心中不適,將精力集中在耳朵上。
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哭鬨聲,
沈月眸子動了動,對她們前去的方向有了個大概的猜想。
若是她沒算錯,她們如今是在往沈府的方向走!
如果目的地真的是沈府,朱謹所謂的帶她看戲,看的究竟是什麼?
馬車穩穩停住,這一次朱謹沒再阻止沈月掀開車簾的手,
隨著晨光從車窗漏進車廂,熟悉的場景映入沈月眼簾,
朱漆大門上掛著黑色牌匾,上書沈府二字。
朱謹的馬車就停在沈府對麵的巷子中,能毫無遮掩地將沈府門口發生的事情儘收眼底。
心中驚疑不定,
沈月回身,望向朱謹的眸光晦澀,
“殿下所說的熱鬨,究竟是什麼?沈府今日究竟會發生何事?”
“阿月,你就是太心急了,”
朱謹往沈月探身,大掌握住她腰肢上提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