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忍到拓拔靖來京都,定要將沈月剁碎了喂狗,才能平複她心中之恨!
“不過是婦孺兒童而已。”
拓拔靖打開盒子細細查看,確定是軍中常用的地圖後,頓時笑出聲來:
“你等著,七天之內,本王找你兌現。”
窗戶微微晃動,屋內隻剩下沈毓婉一人獨坐,她端起桌上已經冷透的茶水一口飲儘,眼底戾氣濃重,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了那麼久,終於將翻身的機會等到了!
想到沈月像狗一樣跪在麵前求饒的模樣,沈毓婉低笑出聲,
親愛的二妹妹,終於又相見了!
*
“阿嚏!阿嚏!”
鼻間癢癢的,沈月忍不住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也不知是誰在念叨我。”
接過凝香遞來的帕子,沈月捂在鼻間揉了揉,直到酸澀的勁兒消退,她正色道:“朱謹還沒回來?”
“應當是宮中晚宴耽擱了,畢竟是太後的六十大壽,隆重些也正常。”
凝香替沈月披上披風,關切道:“若不然您先回去?打聽消息也不差這一晚。”
沈月搖頭拒絕,
縱使心中有**成的把握太後會在今日宣告寧妙雪和沈毓婉的身份,她還是想確定一下,
京都勢力錯綜複雜,人人都在為自己盤算,
一下冒出兩個朱軒禹的遺孤,定然會將京都這池水攪得渾濁不堪。
今日之後,無數雙眼睛都會落在沈毓婉二人身上,她再想對沈毓婉動手,就會格外艱難,
主仆二人這一等,就到了深夜,
朱謹站在廊下,望著沈月窩在搖椅中看書的嫻靜模樣,渾身疲憊頓時煙消雲散,
極力忽略沈月的真實目的,他眼神柔和地凝望著沈月自我安慰,不論她是否隻是想從他這裡得到消息,但她終歸還是等待他到深夜,
從今往後,萬家燈火中,也有一盞明燈是為他所亮。
心中幸福滿地快要溢出,朱謹邁開長腿三兩步走到沈月身旁,俯身將她擁住,
克製地親吻沈月額角,朱謹低聲喃喃:“阿月,有你在我很高興。”
手中書冊跌落在地,沈月感受著朱謹擁住自己的力道,心軟了一瞬:“小廚房溫著熱湯,殿下可要喝一碗去去寒氣?”
唇角遏製不住上揚,朱謹應聲,
進入秋日後,夜間溫度將變低,再加上他歸心似箭一路打著馬疾行,身上難免被寒露侵蝕,
熱湯將身上的寒氣驅走,朱謹主動開口,將今日壽宴撿著重要的同沈月說了起來。
一切如預想中的沒有區彆,
沈月把玩著腰間玉佩,軟聲道:“我和沈毓婉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如今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我想親自動手了結我和沈毓婉的恩怨,能否讓凝香出入府,替我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