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沈毓婉在宮中同某人相見,且那個人武藝高強,墜子便是這人不小心掉落下來的。
沈月將銀墜子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花生米大小的墜子做工粗獷,尾部鑲嵌黃豆大小的白色圓珠,
不似玉那般潤滑,倒像是骨!
沈月心中咯噔一下,腦海中浮現一個荒謬的猜想,
大景絕不會用骨製品去裝點首飾,喜歡用骨製品的人,她所知道的隻有草原部落和番邦!
將銀墜子放回玉碟,沈月起身,臉色陰沉如墨“凝香,將這些信件收拾一下放進我屋裡,莫要被人看到,我去去就來。”
這段時間番邦和草原部落都有使臣在京都,如果她手上這東西真的是他們的,那事情性質就不同了,
番邦和部落的人,悄無聲息地出入後宮去尋沈毓婉做什麼?
總不會是談情說愛吧?
腦海中浮想聯翩,沈月屏退想要跟上來的丫鬟,拿過她們手中的燈籠帶著墜子腳步匆匆趕往與朱謹書房相通的小門,
朱謹在邊疆長大,對草原部落十分熟悉,交給他來辨彆是否是骨製品,最為妥當。
小門緊閉,沈月試探性地推了推,發現並未上鎖,捏著墜子繞進前院,一路暢通無阻。
眸光閃爍,她心亂了,
朱謹書房守衛最為森嚴,除開明麵上的護衛,暗處還隱藏著不少暗衛,一旦有人私自闖入,暗衛會立即將人拿下,
她一路暢通,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朱謹提前吩咐過。
沈月想著,手指有些發癢,
“夫人。”
從沈月踏進院中開始,聽風就知道她來了,對待這位小祖宗他不敢怠慢趕緊迎了上去“爺在書房處理政務,”
沈月踏上台階的腳頓住,幽沉的杏眸望著聽風“我能進去嗎?”
“自然,爺早就吩咐過,您來不需要通報。”
聽風訕笑著接過沈月手中的燈籠,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人還怪能裝的,
明知道她是什麼人,卻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沈月眺了聽風一眼,手掌撫上門扇,高聲道“殿下,居安有事求見。”
“進,”
聽到朱謹應聲沈月推開門,就見朱謹大步流星朝她迎過來,溫柔道“下次你直接進來就行,不需要通報。”
“殿下,禮不可廢。”
沈月被朱謹牽著手走到桌案後坐下,她望著朱謹,攤開手“我有一物件,想請殿下幫看看。我覺得墜子底部的珠子像是骨頭,但是又不太確定。”
朱謹半跪在沈月身旁,左臂搭在椅背上,從她手掌中捏起墜子放在眼前,劍眉緊蹙“狼骨!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狼骨?草原部落?”沈月柳眉微凝,
朱謹點頭,肯定道“我不會認錯。草原人以狼為圖騰,部落勇士才有資格用狼牙狼骨做裝飾,那是他們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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