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從出現開始就是以孤兒的身份,無人能查到她本不存在的親眷,
可方才,拓跋靖說她的父母不親,凝香與她自幼相伴!顯然說的是沈月的身份!
“嘖!心思轉得真快,這就察覺了!”
拓跋靖撐著桌子,饒有趣味地看著沈月竭力隱藏震驚的模樣,輕笑出聲“安樂縣主,沈月,攝政王府謀士,居安公子。”
“雖說你的本名是沈月,可本王還是喜歡居安的名字,你們大景有個詞叫居安思危,本王很喜歡。”
嗓子有些發澀,
沈月感覺後背已經隱隱滲出了冷汗,
她想做黃雀,卻不想暗地裡已經被蒼鷹盯上了!
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釋,
她之前還疑惑為何拓跋靖會將凝香一起帶走,原來是為了牽製與她!
這個人,心思深的可怕!
一路上這麼久,他都一直站在高處看她掙紮著想要逃出泥潭。
沈月嗓音微啞,盯著拓跋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查缺補漏,如果能從拓跋靖口中套出話來,她日後就能將缺口堵住。
拓跋靖挑眉,輕佻的掃過沈月身軀,聲音中蘊含著淡淡的威脅之意“與其有心思操心這些,不如想想日後,本王耐心不好,從來不留無用之人,嘖,你和你丫鬟這樣的女人落進我拓拔勇士手中,恐怕連一夜都撐不過,”
說罷,他不再同沈月閒聊,
拓拔靖起身,在屋內轉了一圈,眺了眼拿帕子擦火炕的凝香,冷冷道“今夜能不能睡都是兩說,何必白費氣力。”
凝香擦拭的手頓了頓,隨即更加大力地擦了起來。
入夜,
沈月理著被子的手一頓,衝坐在長條凳上的拓跋靖問道“你準備就這麼熬一夜?”
“不然?”
拓跋靖用粗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長刀,聞言,挑眉勾起一抹邪氣地笑“若是你邀請本王上炕,本王也能勉強接受。”
“那今夜就辛苦三王子了。能者多勞。”
沈月掛著應付的笑,扯開被子將凝香和她蓋住,
黑吃黑的人要來也是會挑著人人都熟睡,精神最疲倦的後半夜,
如果這時候睡,還能有兩三個時辰的休憩時間,
這些日子穿行在山林間,她們不是睡在地上就是石頭上,難得有好好眯一會兒的機會,又怎麼能浪費,
沈月將兩人裹得嚴嚴實實,不再猶豫,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養足精神。
燭火被吹滅,黑暗中響起拓跋靖渾厚的嗓音“無趣。”
平和的呼吸聲漸漸在室內響起,拓跋靖手撐著頭靠在桌上閉眼淺眠。
“嘎吱”
一聲輕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拓跋靖耳朵微動,眼裡精光浮動,他拔出長刀站在門口,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默默聽著院內的腳步聲,
來人十四五個,氣息平穩,顯然是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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