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你讓他住手!”
嗓音驚懼到破音,沈月咬著拓跋靖的虎口,惡狠狠道:“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住不住手,難道不是看居安的表現?”拓跋靖冷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沈月身形一僵,
昨日,拓跋靖告訴她已經同大景開戰的事情,並戲謔的提出條件,讓她用計謀或者消息來換取她和凝香平安活著的機會。
當時拓跋靖的表情如開玩笑一般,在她沒說話時又立馬將話題跳了過去,她本以為是拓跋靖心血來潮開的玩笑話,卻沒想他在這兒等著她!
“你讓他先將凝香放下來!”
“居安,你沒資格同本王談條件。”拓跋靖冷哼一聲,將沈月甩開,
怒氣將眼尾熏得通紅,沈月站在拓跋靖麵前,仰頭望著他冷冷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問我為何草原部落永遠隻是小規模,而大景不斷怎麼交迭換代,依舊是疆域遼闊,又為何會想出養兔子這一招。”
拓跋靖低垂著眉眼,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中馬鞭,
大掌將鞭子折疊,他用鞭頭抬起沈月的下頜,同她對視,
幽沉的瞳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中所想:“說說,趁著本王還感興趣的時候。”
“差彆就是人!”
沈月沙啞的嗓音透著難以遏製的怒,她望著拓跋靖,眸底仿佛迸發出熊熊火焰,亮的讓人難以直視,
“一人成單,百人成村,千人成縣,萬人成府,國之根基為民,民安則國安,民富則國富。”
“想要讓百姓紮根,唯有讓他們吃飽穿暖,根一旦落下,便有了牽掛。”
杏眸微暗,她沉聲道:“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四個字,吃飽穿暖。”
“草原以遊牧為主,為了讓牛羊馬吃飽就得不斷遷徙,一切隻能靠天意,若是天好,牧草肥沃,自然能過個好冬,但一旦出現天災,牧草顆粒無收,牛羊馬匹唯有餓死一條路。”
沈月說完,回望著拓跋靖,眸色幽暗:“牛羊馬匹餓死,來年就會減半。當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沒有人會想著發動戰爭。”
“嘖,所以你製造了一個天災?”
拓跋靖挑眉,眼神危險:“還真是個聰明的腦海,真想打開看看,你裡麵是怎麼長得。”
他話中的殺意明顯,沈月心有一瞬間停止跳動,而後劇烈在胸腔衝撞。
未等心跳緩和,就聽拓跋靖道:“恭喜你,給自己爭取到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他彎下腰,同沈月對視,嗓音透著戲謔:“這個遊戲怎麼樣?一個驚豔到我的點子換你和你的丫鬟平安活下來五天,是不是很劃算。”
二人隔的極近,近到沈月可以聽到從他喉嚨中溢出的低笑聲,
拓跋靖如同獵人逗弄走投無路的獵物一般,戲謔的想看著她在生死之間掙紮。
他輕笑,用馬鞭輕輕拍打沈月臉龐:“那些女人的下場你應當親眼看到了,以你這個姿色落到他們手中恐怕不到一夜就被玩開了花,還有你那個丫鬟,雖說長相不如你,但那身白膩的皮肉,可招人喜歡著呐。”
臉上輕微的刺痛不如心中半分,沈月臉色煞白,握住凝香手腕的手緊張到發顫。
“居安,彆耍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小聰明都隻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