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謹不敢拿整個大景賭,也不能賭!隻能捏著鼻子跳進太後的算計中,
雖說棄城而逃的將領已經他當眾斬殺,但其餘人中難免還有太後的人,
他隻能坐鎮邊陲,阻擋住蠻夷前進的腳步。
揉著脹痛的眉心回到營帳,朱謹問道
“沈月有消息了?高仲他們可有接應到沈月?”
上一次收到沈月的消息還是沈月逃到丘林部落,
時隔七八天,若是沈月一路順遂,這會兒應當已經到大荊城與高仲他們彙合了。
“爺這是今早才送來的消息。”
聽風斟酌著,在朱謹經過他身旁之時,將手中卷成一團的宣紙雙手呈上,
餘光瞥見聽風臉上的欲言又止,朱謹心中猛然發沉,
看聽風這反應,沈月被抓了?
將配劍放在案幾之上,朱謹從聽風手中拿過宣紙打開,
黑色的字跡一個個躍入眼中,朱謹身上氣息陡然變得陰沉,
聽風暗暗掀起眼簾窺著朱謹漆黑一片的臉色,默默往後挪了挪,
先不說爺是手握權勢的攝政王,單是尋常百姓家被戴了綠帽子,也得當場拔刀砍人!
消息上寫的很清楚,拓跋靖將沈月抓回部落後,直接帶回營帳,二人共處兩夜後拓跋靖心情極好的吩咐下人對沈月禮待,並未追究其逃跑之事。
血氣方剛的男人,美豔動人的女子,兩人共處一室,還撫平男子的怒氣,怎麼想,都讓人容易往彆的地方去想。
“她不會。”
寂靜的營帳中,朱謹陡然出聲,
他話語駑定,大掌將宣紙捏成一團,扔進火盆之中,
“沈月的性格本王了解,她不會為了活命用美色伺候人,定然是用了什麼同拓跋靖做交易,才將逃跑一事擺平。”
理智告訴朱謹,沈月和拓跋靖暫時沒有什麼,但心中卻隱隱有些不舒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沈月這樣的女子對男人的吸引力,
沈月聰慧不假,但再怎麼聰慧,在男子的力量麵前也毫無用處,
若是拓跋靖執意要用強
一想到沈月被拓跋靖壓在身下淩辱的場景,朱謹心底的殺意就再也遏製不住,恨不得親手將拓跋靖大卸八塊,淩遲處死!
五指蜷縮成拳,他閉上眼,直到理智將怒火壓下,方才出聲,
“京都那邊怎麼樣了?”
見朱謹並未被怒火衝昏頭腦,聽風暗暗鬆了口氣,
從懷中拿出被蠟封住的信封雙手呈給朱謹“正德先生來的信,說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請爺定奪。”
朱謹頷首,接過信封打開,厚厚的信紙後方,一個信封從裡麵被帶出,跌落到地上,
隻一眼,他便認出,那是沈月的字跡。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