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的表現太過明顯,日漸灼熱的眼神,時不時親昵的小動作,還有她身上的錦衣華服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他對她有興趣,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她得趕緊離開了!
拓跋靖不是朱謹,這個狼一樣的男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人,根本不會顧念她的想法。
被沈月一打岔,拓跋靖再無興致,
冷著臉再度將沈月的辮子纏繞在指尖,他冷聲道
“本王聽說那什麼靜安與你是舊識,怎麼樣,要不要保下她的老相好?”
“什麼老相好,那就是個樂師。”
沈月收斂眼底異色,狀作不在意道“我自己都自身難保,若是靜安公主也就算了,一個樂師,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真是個狠心女人,若他不止是個樂師呢?”
拓跋靖輕笑,彎腰貼著沈月耳邊,低聲喃喃“他懷中還夾帶著靜安和他的私生子。居安,你救還是不救?”
拓跋靖驟然拋出的消息將沈月炸得心跳失控,
靜安和塵月的私生子!
若是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塵月拋棄靜安公主,為的就是要將他們的孩子帶離王庭!
嗓子乾得發啞,沈月遏製自己聲音的顫抖,苦笑“這哪是我救不救的問題,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麼能救下他們父子二人。”
“若本王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呢?”
拓跋靖嗓音陰鷙,
灼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帶來癢意,沈月縱使看不到拓跋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他眼中的算計之色,
拓跋靖從不做無用之舉,
沈月呼出一口濁氣“你想要我做什麼。”
“朱謹已經帶著大軍準備奪回星城,父汗給了拓拔宇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給朱謹寫一封信,隻在他同意與本王合作,本王就幫你將那兩父子帶回來。”
拓跋靖找朱謹合作?那豈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短短一會兒,沈月猜不到拓跋靖究竟想讓朱謹幫他什麼,若真是想要借助朱謹的手讓拓拔宇有來無回,拓跋靖根本用不著這樣費心機,
定然還有其他她沒想到的點,
沈月壓住眼底的譏諷之意,試探道,
“你是不是將朱謹想得太仁慈了,他定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打亂自己的計劃,拓跋靖,他先是一個王,再是一個男人,”
她側身,杏眸挑著拓跋靖的眼睛,問道“捫心自問,若是你,你會選擇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嗎?”
拓跋靖的動作猛然一頓,指尖不自覺地鬆開了沈月的辮子,
他回望沈月,營帳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
拓跋靖的眼神逐漸深邃,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戰場上的屍骨無存的下屬,被屠戮殆儘的部落,還有……那個生他寵她女人。
他沉默良久,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靜謐中回響,
“沒有這個假設,本王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感情這種東西隻會成為本王的拖累,居安,你不用去管朱謹同不同意,你隻需要依著本王意思寫信即可!如何?可要本王給你拿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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