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呀,可終於落到她手中了!
杏眸微眯,沈月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先拿鐵鏈將他拴在營帳中吧。”
“我要讓他看著拓拔王庭的覆滅,再親手送他上路!”
拓跋靖被一路拖回營地已經是強弩之末,
沈月捧著手爐站在兩步開外,目光落在拓跋靖角度彆扭的四肢上,眼尾微挑,
瞄了眼侍衛手中拇指粗細的鐵鏈,她抬手隔空點向拓跋靖脖子,
“喏,就拴在脖子上。”
嬌軟的嗓音透著冷意,拓跋靖吃力地仰起頭鷹眸半睜,
碧綠的瞳眸倒印著沈月身影,他勾起唇角邪氣道:
“本王道是誰,原來是本王的小奴隸。”
“嘭!”
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拓跋靖頭重重砸在地麵,散落的碳火星星點點落在他臉上,焦糊味立刻彌漫在空氣中。
沈月扭了扭手腕,盯著拓跋靖脖頸暴起的青筋,嗤笑:“你渾身上下這就這張嘴最臭了。”
說話間,侍衛已經將鎖鏈卡在拓跋靖脖子上,
“夫人。”
侍衛躬身,將鎖鏈一頭雙手呈給沈月,姿態恭敬:“屬下打的是稱人結。”
稱人結,也叫栓馬結,不僅不易打開,而且會越拉越緊,
沈月握著沉甸甸的鐵鏈,杏眸閃爍,
“小奴隸,不是要報仇?”
拓跋靖死死盯著沈月,鷹眸暴起:“來啊!”
“嘖,你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眼簾微垂,沈月嗓音冷冽:“當初你可是將我捆在營帳那麼長時間,這會兒你落到我手中,不過癮,我又怎麼甘心?”
嘴上說著,她手上動作未停,將鎖鏈一圈圈卷起,
垂墜的鎖鏈隨著拉力漸漸繃直,拓跋靖臉色也隨著收緊的鎖鏈從慘白變得紅潤,
“呃!”
緊迫的窒息感讓拓跋靖痛苦地扭著身子,偏生他手腳經皆被挑斷動彈不得,隻能被迫仰起頭,以求呼吸到很多空氣,
沈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拓跋靖反應,扯著鎖鏈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直到拓跋靖的臉變成豬肝色,她方才將鎖鏈鬆下,
這個鬆緊度,拓跋靖呼吸艱難,但遠遠達不到死的程度,
胸腔內部會因為呼吸不足而脹疼,如同鈍刀子割肉,每時每刻都是折磨。
“玩夠了?”
肩上搭上一隻大掌,沈月回眸,朱謹已經換下鎧甲簡單洗漱過,濕漉漉的長發被發帶束在身後,眉宇間隱有倦色,
“唔,勉勉強強。”
沈月將鎖鏈交還給侍衛,紅唇勾起淺笑:“不過看著他如喪家之犬的模樣,心情還是愉悅的。”
掌心相貼,沈月食指彎曲撓了撓朱謹手心,笑吟吟道:“謝謝殿下送我的禮物,甚是合我心意。”
拓跋靖當初雖說對她並沒有身體上的折磨,也沒有讓人欺辱於她,可他背後的手段堪稱是殺人誅心,
京都傳來的消息中,她被拓跋靖寵愛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是她的花邊消息。
殺人誅心,拓跋靖此舉不僅傷她,也惡心朱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