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弄玉墜的手指靈活挑著玉墜在指尖轉動,沈月眸光閃爍,
“高先生是按照陛下的旨意辦事,如何又與我扯上了乾係,嫻妃娘娘應當去求陛下才是。”
目光瞥向侯立在一旁的巫嬋,沈月冷冷的吩咐:“乾站著做什麼,還不給賢妃娘娘奉茶,”
巫嬋瞳孔收縮,飛快瞄了眼窩在椅子中相貌清秀的沈盈秋,躬身從宮女托盤中接過茶盞朝沈盈秋走去,腳步略微僵硬,神態也有些不自然。
“嗬!二姐姐的宮女,倒有些意思,瞧著麵像不像是大鉞的人。”
沈盈秋斜眺著接近的巫嬋,眼底掠過一抹異色:“她一會兒不會直接將整盞熱茶倒在我臉上吧?”
被沈盈秋盯著,巫嬋端著茶盞的手抖的厲害,
她本來是想將茶盞倒在沈盈秋衣裙上,借著給她擦拭衣裙的動作在沈盈秋身上留下引子,卻不想還沒開始行動就被沈盈秋看了出來。
大腦一時間一片空白,巫嬋暗中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月,
兩股視線一明一暗都飄向自己,沈月隻覺額頭脹疼的越發厲害,
不過這也怪不得巫嬋,
巫嬋畢竟從小生活在寨子中,沒有接觸過後宅的爾虞我詐,自然不懂得偽裝。
沈月眸色淡淡:“費那個勁乾什麼,依著我的性子,需要拐彎抹角嗎?我會直接拿著茶壺扣在你頭上。”
唇瓣微勾,她嗔怒的剜了一眼巫嬋:“這丫頭是凝香新挑的,預備放在我身邊伺候,說是心思簡單,不會如雨晴那般,沒想到膽子這麼小,見了生人就害怕。”
提起雨晴,沈月臉上的笑容淡了淡,
初始她是有心想放雨晴那丫頭一馬的,雖說心思活絡了些,但畢竟陪著她經曆過那麼多場刺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雨晴的一次又一次背主,將二人僅存的情分耗儘。
“不提那些事了,阿嬋,過來給我揉揉肩,坐久了怪累的。”
沈月招了招手,示意巫嬋到她身邊來,
“喏!”
巫嬋鬆了口氣,飛快將茶盞擱在沈盈秋手邊,躲到沈月身後,乖巧的替她捏著肩膀,眼觀鼻鼻觀心,將自己當做背景板。
“彆拿陛下來堵我話,誰都知道陛下對你百依百順,隻要你開口,除了皇位不能給,其他的他都能給你。”
一圈折騰下來,沈盈秋的耐心被耗儘,她直接道:“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究竟想怎麼樣?要如何才能將我娘親放出來!”
沈月眸色幽暗:“待高先生將事情查清,沈夫人自然就出來了。”
雖說是人就都有軟肋,可她不認為,沈盈秋會將林姨娘看的這麼重,
也許沈盈秋今日的急切是故意表現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她相信,林姨娘對她很重要。
指腹摩挲玉墜,沈月望著沈盈秋眸光微眯:“若此事與沈夫人毫無關係,你又何必著急?”
“你中毒與我娘親何乾?你該查的是宋敏母女。”
沈盈秋柳眉緊蹙,放在膝上的手收緊:“娘親被磋磨多年,身體有舊疾,這兩年都在調養,如今高先生將沈府看管起來,大夫進不去,娘親也出不來。”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高先生去查,娘親身體再不調養真會累及壽命。”
她抬眸,眸底泛起紅血絲:“不讓娘親出來也行,你讓大夫進去,娘親的藥不能斷,若是斷了之前調養的便功虧一簣。”
送大夫進去,
沈月眼尾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