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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水榭光線不如外麵那般好,可坐得近的依舊能看到其中的小動作!
瞥見定遠王妃已經黑沉的麵色,沈月紅唇繃緊,
“皇後娘娘莫不是嫌我過得太舒心了,非要給我招一些仇恨?”
她本就是定遠王妃心中的一根刺,
不論是因為朱謹喜歡她,還是沐傾雪喜歡她,定遠王妃都將她看作禍水,恨不得除之後快,
如今沐傾雪當著定遠王妃的麵對她如此親昵,定遠王妃這會兒心中指不定已經拿針將她紮成了篩子!
“我隻是,瞧見你歡喜。”沐傾雪低聲失落道,
在沈月堅持的目光中,她歎了口氣坐直身體,臉上一派端莊,朗聲笑道:“本宮的眼光不錯,”
“皇後娘娘眼光自然是毒辣的,柳月嬌貴,也隻有安樂縣主這般精致的玉人才不會被花壓下。”
“是啊是啊,皇後娘娘眼光絕妙。”
沐傾雪話一出口,底下立刻響起恭維的附和聲,
沐傾雪臉上笑意越甚,抬手讓宮人將準備好的花送上,
“可彆說本宮偏心,今日人人都有。”
雖說都是菊花,可菊花也分三六九等,賞給誰哪個品種,都是有定數的。
待眾人簪上花,沐傾雪挑著幾家貴女誇讚一番後,將時間留給眾女展示。
隔著一麵花牆,雖說看不到容貌,可琴聲依舊能傳過去。
是以,早早得知內情的貴女紛紛選了樂器,不知情的隻能自認倒黴。
悠揚琴聲中,沐傾雪拽住正欲起身的沈月袖口:“不想聽聽凝香姑娘的事兒了?”
一句話,讓沈月起身的動作頓住,事關凝香,容不得她不謹慎,
沐傾雪是了解她的,所以知道她沒辦法拒絕這個誘惑。
重新跪坐在沐傾雪身旁,沈月眼底多出幾分無奈,
“陛下是在我府中安插了眼線,還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人?”
沐傾雪側首,正色道:“都不是,他在你府周圍安排了暗衛,專門用來保護你的安危。居安,他懷疑你嫁凝香的目的,當得知你府中讓人送了嫁衣布料後,他險些失控,隻是一個念頭,便讓他承受不住,居安,你想要的自由,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沐傾雪在禦書房有安插眼線,知道縣主府挑選嫁衣樣式後,朱謹那般冷靜的人竟然會失態,
若不是聽風攔著,朱謹當場就要出宮去找居安問個明白,
直到暗衛查清嫁衣的真正歸屬後,朱謹才冷靜下來,把禦書房所有人趕出去,自己將自己鎖在禦書房中一整天。
她懷疑,朱謹後悔了。
沐傾雪唇角勾起假笑,一副和沈月靠在一起評價場中貴女的模樣,沉聲道:“居安,他放不下你,這份放不下遲早會成為他心中的執念,直至成魔。”
沈月眸光閃了閃,
沐傾雪的意思是,朱謹快要壓不住心中的惡了?
“居安,你是他求之不得的月亮。”
沐傾雪眼神冰冷如霜:“你知道他夜間喚著的名字是誰嗎?”
“是你!”
沐傾雪接著嗤笑:“你知道朱謹為何獨獨來我宮中嗎?除開答應定遠王府的嫡子外,是因為我有藥,那個藥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看到心中所想。”
“朱謹明知道那個藥的存在,卻還是默認,甚至有些期待,居安,你還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朱謹是惜命警惕之人便是身邊有一丁點危險,他都要想方設法清除,更彆說是任由彆人給他下藥,
如今他默認沐傾雪的所作所為,足以說明他對自己的執念太深了!
心陡然一震,沈月眉頭緊蹙,冷然道:“多謝,我知道了。”
之前是她想當然了,
她以為隻要和朱謹不見,時間會慢慢衝淡朱謹心中的執念,
卻不想,朱謹自己將自己困住!不願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