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什麼都好。
“……求您了,給我一個……可以繼續待在這的理由。”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在這裡和他一起去死的念頭。
可是那種念頭隨著妹妹的存在,又被阻止。
像是理性和感性相互衝突。心如刀絞。
“……”
舉起槍。
放下。
又拿起來。
……
“為什麼……要讓我選?”
“太過分了。”
“明明知道……真正的我,軟弱到連我自己都討厭。”
“……?”
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幻覺。
總覺得,躺在蘇明先生身邊……忽然距離很近。
寶寶食堂被碰到。和之前不同一點也不疼,那隻是普通把玩的力度。
“……nz。”
聽到如夢囈般,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語。
“您……說話了?”
我一遍遍抓著蘇明先生問,但似乎隻是幻覺,再也沒出現過。
再接觸我,又是非常疼的捏。沒再吐出一個字。
那隻是幻覺。
我坐在蘇明先生邊上,眼睜睜見著他嘴角淌下口水,仿佛要吃掉我一般……精神也許要崩潰了。
2月18日。
淩晨。
“走吧。特地選擇這時間來接你,回去至少不用立馬被當猴子看。”
女安保手腕又多了兩道牙印。比之前更深。
“……”
我把幻覺當成事實添油加醋告訴她。
“喂。”
一直溫和的她忽然變臉,嚴厲嗬斥,“你以為多久了?我沒時間一直照顧你,也沒時間一直當你妹妹的出氣筒。搞得我覺也睡不好。”
“再怎麼也不至於拿這種拙劣的謊言來騙我吧?”
“如果小哥真的還有意識,和你做。那我二話不說再給你時間,難道我就不希望小哥這樣有實力的人和我做搭檔?!”
“……求您,再給我……一點時間。蘇明先生……萬一還活著……”
“沒有萬一。”
她已經不耐煩到極點,“想讓我相信,那你來演示一遍讓我親眼見到。”
“……”
我沉默了。
因為我比誰都清楚,那就是非常拙劣的謊言。沒有做,就連被摸和說話的事……也隻是幻覺,到現在胸口仍然隱隱作痛。
“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想想你妹妹?她現在飯不吃水不喝,再這樣下去不僅是失去他,你連妹妹也要失去了。”
“……”
我渾身顫抖著。
“演示……演示一遍……給你看。是真的……我沒騙人。”
“……”
女安保員用無可救藥的眼神注視我,抱起雙手。
而我……則是十分滑稽的,試圖複刻幻覺。
疼。
完全不是愛撫的動作,那更像要給我留下傷痕……因為我近幾天自顧自貼近,身體各處已經留有很多鮮明的抓痕。那更證明他根本就沒清醒過。
“停手吧,真的沒必要。”
女安保員把我拽起來,又替我整理好衣服……餘光見到我肌膚上留下的傷口,也有些不忍心。
“總得活下去。他也不會希望你繼續這樣,明白嗎?”
“……去外邊等著,很快就結束了。”
安慰著我。又把我強行推出去,到房間外。
門被關上之前,我見到她從腰間抽出匕首。
“……不、不行!不是幻覺……!”
我沒正常進食,也沒正常睡覺……健康時也沒能力打開被關閉的門,更彆說現在。
隻是用指甲蓋徒撓門板而已。
結束了。
一想到裡麵已經發生的事……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嗚……”
泣不成聲。
真的好討厭。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成,就沒了。
我還得,回去……還有我應該做的事。以後我應該怎麼辦……我能活下去,可我捂著胸口,總覺得被生生挖走一大塊肉。那是比**疼痛更難以忍受也難以撫慰的裂口。
“……”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
女安保員擋在我麵前,我沒法看清裡麵的情況。她拿著的匕首沒有血。
“……好像真不是幻覺。”
麵色古怪的望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但是……”
她把我拽起來,扶著進去。
“到底是小哥還殘留著意識,還是生前……實在太好色,才會這樣?”
“……啊。”
進去後,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了。
蘇明先生……正興奮著,有明顯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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