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2月18日。
晚。
慶典落幕。
爵位明確授予還是不授予也許對其他王族與貴族來說都不重要了。
伊麗莎家族的人隻要清楚一點就行。
那連續踩了他們女王許多腳的男人,將女王純白的高跟鞋踩臟的男人。被口頭許諾成男爵,但那份口頭允諾可能比代這位活了七百多年的老祖宗授勳的前女王,還要榮耀。
並且。
在場有誰敢去嘲笑那男人隻是獲得最低級的男爵頭銜?
如果不是他們大部分人的祖輩一代一代告誡他們‘女王’的重要性,偉大程度。以及有部分人親自體會過‘女王’的異常能力。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麵對在慶典結束後與男人手挽手出去的女王。
活見鬼了!
非王族成員不但參加了一年難得的王族內部慶典,還把女王拐走了!
……
另一邊。
蘇明就完全沒想這麼多。
放下電話之後要乾嘛?
總該不會有人傻到老婆稍微鬨了點彆扭就怒氣衝衝走吧?
繆雪兒已經很大度了。
所以說,鬨點小彆扭很正常。之前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
“啪嗒。”
“啪嗒……”
很明顯,一旦蘇明稍微走快一點。繆雪兒步伐就會變得怪異。
好在是往她寢室走,除了少數幾個女仆,一路上沒彆人。
不過已經做到那程度,再被那些貴族看到與她親密的舉止,也沒什麼。
“要不要我背你?”
“……滾。”
好心好意提出的請求,結果是被冷眼相待。
“你、你給我走慢點!”
慢了一拍,她又有些羞恥的補充。
“哦。”
“所以說,我沒加持體力,就是正常人也挺厲害的?”
“嘶!”
該說不說,高跟鞋踩一下鞋麵,是有點痛。
當然。
她肯定沒真下死手,要下死手就以現在沒裝配武器的身體素質,能被踩爛。
“柏拉圖。”
“嗯?”
“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女王,伱最好……”
“乾嘛?”
“彆惹我生氣!”
“那麼伊麗莎殿下對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滿嗎?”
“你……哼。”
又扭過頭,不肯再說。
但是剛才嵌入手背的指甲已經變成溫和的,普通的牽著手。
“你剛才表現的,勉強過關。”
“沒吃東西?”
“我就特備允許你在我寢室吃東西。”
已經到了繆雪兒的寢室。
房間當中除去水晶棺,一張桌子以外空無一物。在這其中並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某個人居住在此的個人物件。個人的房間展示居住者個性的地方,在這之中可能貼著居住者所喜歡的藝人的海報或是擺放著漫畫或遊戲之類的東西,但它如果沒有以任何方式反映居住在此的人的個性的話,說實話有點可憐的意味。
初見時蘇明還覺得裝飾很奢華。但冷靜之後再觀察,很容易就能發覺……這並不能算是繆雪兒的房間。
就好比當初在克依木鎮外的城堡,繆雪兒房間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
養寵物的籠子。
一些稍稍少女向的裝飾品。
總是整理到一塵不染的禮服。床也是,乾乾淨淨,有些香氣。
可這裡沒有床,隻有棺材。
“我想吃蓋澆飯。”
“不要甜點。”
“我給你什麼你就吃什麼!”
“……”
繆雪兒坐在方桌邊,蘇明便落座在對麵。
打開話題的方式,不一定是要單刀直入進入主題。
可以從側麵切入。
“祖母……還活著嗎?”
她能活到現在。
蘇明相信,祖母絕對出了關鍵的力。也隻能想到是她幫了什麼忙。
“祖母死了。”
“……”
“三百多年前就死了。墓碑也找不到。”
“咳,那以前吵著要認我當兄長的……”
等會。
這能提出來嗎?
“也死了。”
繆雪兒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又倒了一杯紅酒。
抿了一口。
“同類都死光了。她們後代的血脈也越來越淡薄。連我這樣被祖母說一半是人一半的一半是魅魔一半的一半是吸血鬼的人,都能算作純種。”
“你忠實的手下在我第二次蘇醒,就病死了。聽說是因為為了加快擴充克依木城的勢力,衝在最前邊被塗了毒的暗器傷到。原本早點撤下了可以請求祖母幫忙治療,但撤的太晚。勉強治療好,沒幾年還是死了。”
“蘇醒?那麼……雪兒,你是一直在沉睡?”
“咕嘟咕嘟。”
繆雪兒把一整杯紅酒一飲而儘。
看了蘇明一眼,又收回視線。
“是。聽起來很輕鬆吧?隻要睡七百多年就可以了。”
“很不輕鬆。”
“柏拉圖。”
“……”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嬰兒嗎?”
繆雪兒到水晶棺前,看到她掀開墊子,下邊還有東西。是很有年代感的白布。
潦草的‘社畜草書’,密密麻麻的英文。
“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刷牙?”
“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吃飯?”
“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出去看風景散心?”
“你完全是!把我當做和你一樣的白癡了?!”
“……”
不是。
那是當時寫著寫著就觸景生情,覺得更細致點好。而且當時大多數人刷牙的方式太抽象,繆雪兒那種刷牙方式雖然乾淨但太麻煩。
等會。
不對勁啊!
繆雪兒臉頰紅撲撲的,眼眶也有些微紅。
記起來一件事。
她的酒力並沒多好。
如果真按她說的隻是沉睡,和以前相比沒什麼變化。甚至可能因為長時間的沉睡反而弱了些。
那她猛猛灌半瓶紅酒是……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
“哼,雖然我度過了七百多年的時間,但我現在的魅力……沒變。”
“沒變。”
就是感覺稍微瘦了點?
記得以前她的皮鼓沒這麼硌手。
“你知道嗎?”
“剛才如果你敢擅自離開這,我已經派人去抓你回來。之後絕對會抓去斷頭台。”
“我知道。”
“但是,你回來了。”
“……”
“勉強算你過關。但是!我心情還是很不好!”
“小的要怎麼做才能讓伊麗莎殿下開心?”
蓋澆飯呢?
怎麼還不來?
“我……”
繆雪兒臉頰又染紅了些許。
似乎因為想到什麼,眉毛皺的更厲害。
“你、你昨天竟敢沒經過我的允許就要那麼多獎勵!”
“你犯了大罪!”
“……”
“我腿疼,還有!皮鼓也……也疼!你給我想辦法讓我不難受!”
她已經把腳擱到蘇明大腿上。
倒沒什麼異味。興許是她穿的高跟鞋是嶄新的,有股新鞋子的淡淡香氣。
沒塗抹指甲油。
貝殼般圓潤的指甲,有些嬌小的嫩白的腳趾稍稍攥著。
“看什麼看?”
“你給我按!”
不是。
皮鼓疼,腿疼。伸腳乾嘛?地方按錯了吧?
還有。
應該不是錯覺。
之前在前廳吃甜點,就總覺得胃部上湧一股火氣。
越來越清晰。
先前嘴巴裡有過類似胡豆的怪味……不是錯覺。
肯定是在沒醒的時候,被喂了什麼東西。
“癢。”
“按腳底當然會癢。”
“不舒服。我不管,你想辦法又能給我按,又能不癢!”
“……”
挪動椅子。
到繆雪兒麵前,她這樣抬起腳。禮服卷曲著。純白的小褲若隱若現。
不對啊。
按理說自己沒裝配武器,不該還有餘力的。
“?!”
“你在按哪裡?!”
倒不是按到她腿根去。
是繆雪兒擱到蘇明腿上的腳,不經意就碰到了蘇明的第三隻幻肢。
“我有一個問題。”
“你給我拿開!是讓你幫我按,不是獎勵你可以用的腳做下流的事!”
“……”
“我想問,我是不是吃了什麼怪東西?”
“你在說什麼?!”
她縮了縮腳。瞪視著蘇明。
“昨天就敢擅自做那麼多,今天還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