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
繼續打電話。
‘女王,他在那。’
隨著女仆的提醒,我見到從店內出來的柏拉圖。
很平靜的走過來。
“柏拉圖!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忍不住嗬斥。
“雪兒。”
而他依然很平靜,“我問一個問題。”
“?”
“如果你很難受,很難過,不安。而我置之不理。伱會怎麼想?”
“……砍頭。”
毫無疑問。
如果我等了七百多年,見到是他話裡描述的他,我會把他送去斷頭台。
“我前麵說過。”
我見到柏拉圖深吸一口氣,直視我的眼睛,“你在見到我之前,也提前知道了。我除了你還有兩位妻子。”
“這個時代如你所見,普遍意義沒有貴族和平民之分。而我也不可能把我愛的人分成高貴和低賤。”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也愛著她們。”
“她們當中任何一個有事,就如你一樣,你不安、害怕,我會在你身邊。她們當中的誰不安、害怕,我也會立刻過去。”
“你剛才躲在那裡麵……就是和她們當中的一個聯係?”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是故意避開我。
“是。我沒辦法坐視不理,因為我也愛她。”
“你想……去雪國?”
我咬著牙。
“嗯。”
“我不允許。”
我瞪視他,毫不猶豫的說了我的意見,“現在走了,就彆想回來找我。”
“……”
“我是要回雪國。但我是打算,帶你一起回去。”
“帶我,一起?”
我從柏拉圖臉上看到一種,我見過的表情。
嚴肅。
就好比最後在克依木鎮,死了太多人後,他說要獨自一人去麵對夜魔。無論我怎麼掉眼淚,請求,都無視。
隻通告我,會回來的。
連多餘的保證都沒。就那麼輕飄飄幾個字。
我向祖母倒過苦水。
我說。
‘柏拉圖一點都不聽話。’
“到現在都沒叫過我一次主人。”
祖母笑著回。
‘那麼,你想象一下。’
‘如果是聽話的柏拉圖,你還會喜歡嗎?’
我那時很著急的反駁。
‘我才不喜歡他!隻是中意的騎士而已!’
但俗話說。
被戳中痛點才會著急。
我很清楚,我對柏拉圖有非同一般的情感。不然,我不會在那天,那麼著急去找他的‘屍體’。知道吉克沒找到他,那麼難受。像是無法呼吸的痛。
後來我就想象過。
對我百依百順的柏拉圖。
我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讓他給我舔腳,就跪下來。
讓他不準出去,就不出去。
……
那不是柏拉圖。
他沒聽我話,獨自麵對夜魔。當他站在雕像麵前,我有種驕傲的心情。
我知道。
他永遠不可能對我百依百順,與真正仆人一樣。畢竟,我也沒把他當仆人。
現在也是。
柏拉圖沒打算聽我的意見。他隻是單方麵告訴我,他要回去,要帶我一起回去。
可這回他不是要去麵對夜魔,拯救平民。
他是因為除我以外,另一個女人,而擔心。
那種明顯的情緒……
“我說,不想去。”
“柏拉圖,你想怎樣?”
“為了防止雪兒你會有糟糕的情緒。我隻能強行帶你回去了,相信我。到了這,不是城堡裡。我想帶你走可能會有點麻煩,但做的到。”
“……”
女仆也聽到他說的話,攔在我身前。
我知道女仆身手尚可。但女仆連我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製服柏拉圖?
“你就不怕,我看到她……心情不好,把她抓走藏起來?”
“我和你說過。”
“我討厭彆人碰我的東西。”
“有我在,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真想泄憤,抓她有什麼意義。你把我抓走關起來得了。”
“柏拉圖……你就是……”
我為什麼想哭呢?
明明,剛才牽著手心情那麼好。
明明,剛才還打算獎勵他。
我可是已經說了啊!
他可以澀在那,真正可以懷孕的地方。哪個王族像我這樣,會主動和男人說……我可以給你生孩子。
我的全部都給他了。
我真的討厭,不是因為我,而是為了彆的女人。是女眷沒問題,我可以忍。但那絕不是可有可無的女眷。是寧願得罪我,也要去關心的女人。
“雪兒。”
“很抱歉等了我七百年,會是這種畫麵。”
“但是……”
“我沒說慌,你很重要。她也一樣重要。假使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知道你很難過。我也一樣會想儘辦法立馬回來。”
“……”
我不想聽這些。
我想抽出手,逃回我住的地方。喝紅酒,什麼都不想。
但抽不出來,被牢牢鉗住。
“請放開女王的手。”
有人在駐足圍觀,竊竊私語。
女仆也站出來企圖製止柏拉圖。
“給他……”
“?”
“準備最快的航班!”
我還能說什麼呢?
他都已經決定了,完全不在意我的意見。就算我能用魅惑暫時控製他,可他的心不在這……有什麼意義?
“女王……?”
“照我說的做!”
女仆在旁邊打電話。
我再注視柏拉圖的臉,視線模糊了。
“柏拉圖……你是騙子。”
“嗯。”
“回雪國,那就回啊!”
“……”
“彆後悔,她是個普通商人吧?我會親自讓她退出!”
“她不會的。”
為什麼不騙我呢?
我想。
哪怕是騙我也行。就說我才是最好的。
就說很想我,見到我很開心,想一輩子陪著我。
那樣,在我很開心的時候,再提出這些事。
他又如何能知道我不會接受呢?
他越是把她形容的忠貞,喜歡。
我越是渾身不適。
我不要。
是他自己答應過的,以前也是,我說了之後,從沒去娼館尋樂。也沒對彆的女人有興趣。
正因如此。
我才願意獎勵他,滿足他的**。
我足足有七百多年全然不顧,我要是七百多年來……但凡放棄過一次,他根本就不可能見到我。
不應該更被珍惜嗎?
‘女人啊,一旦太投入。’
‘會變得卑微的。’
我記得。
有位魅魔,這樣喝著酒,惆悵的對我說過。
那麼。
我是不是……在柏拉圖眼裡,很卑微呢?是主人,卻完全沒有多重要。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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