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笑了笑,“我這有張名單,有些人需要出售自己的股份立馬滾蛋。”
“有些人底下混日子的親戚,自己想辦法合法裁掉。”
“安總隻需要省心、有能力,能做實事的人。”
“你在放屁!”
看了那份名單的股東之一猛地拍桌,破口大罵,“先不說要我以購入價出售股份,你這意思就是安總認為我是混日子隻拿分紅的人?”
“無所謂你們怎麼看,我隻傳達這份文檔,做不做,同意不同意是你們的事。”
“你瞧。”
蘇明把一份股權轉讓書給那股東看。
“咱們公司已經有明事理的股東這樣做了。他的股份是你十倍。”
“?”
“怎麼可能?這是李總?”
“……”
越看那股權轉讓書上的簽字,小股東越覺得不是假的。他認識李總的宋體簽名。
可為什麼會突然就簽了?
之前都還是一副對安詩瑤不爽的態度。沒有李總帶頭,公司裡誰敢和安詩瑤唱反調?連一票否決權都沒了。
“哦,還有一些東西。”
蘇明從公文包裡倒出一堆合同書。
“高秘書,你看看這些合同是哪些部門需要的,分彆送去就行了。按安總新給出的名單來送。”
“啊,好……”
站在一邊的高秘書人都傻了。
她是覺得蘇明和安詩瑤關係肯定不一般,但沒想過會這麼不一般。
能跟這些老油條這麼直白的說話?
那除了安詩瑤最大股東,就這麼低價轉讓了股份?
這些合同……
嗯?
隨手撿起一張,博安特?最優惠采購計劃表?不是談判已經崩了,還在打壓公司嗎?
怎麼現在直接拿出比當初最理想的價格還要低一半的價?
“會就開到這裡。”
“有什麼問題,我希望你們明天再來說。”
“等等!你光說完這些就走?安總什麼時候來?”
“我要當麵質問她!”
“……”
蘇明完全沒鳥他們,大步流星出去。
到5f。
一堆人眼神驚異的望著蘇明。
他們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但又總覺得蘇明現在散發著一種不太好相處的氣場。就感覺……很可怕。尤其是表情,完全沒了以前的隨和。
殺氣?也許能這樣形容。
“師父……”
隻有李仁傑直接過去。
“等下高秘書會送來一些合同。這段時間你可能有的忙了。”
“多看著點,有什麼事就和我打電話。我這幾天都來不了。要出去跑一些業務。”
“……”
李仁傑頓了片刻沒問彆的,隻點點頭,“我會儘力。”
“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安總現在生病了,雖然她不在,但一直都在關注公司的業務進展。我暫時代理安總的職位。”
“……”
這幾乎是向彆人坐實了蘇明和安詩瑤關係不一般。
剛才還有人在聊。
但現在卻沒人多嘴。現在的蘇明,是他們沒見過的一款。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很快。
接到高秘書發來的新合同,很多人都傻眼了。
“開玩笑吧?”
“聚合五金這采購價,80?還是最好的那一款,優先給我們?”
“握草,之前怎麼都不肯給我們的品牌合作,現在變成我們優先上架?”
“……”
不止是他們。
那些在會議室憋了一肚子火的管理或者股東回到家,突然接到電話。
或是遠在國外讀書的孩子打來的。
“爸爸~”
“有個,叔叔要我打電話給你。說股權轉不轉……”
或是接到陌生電話。
“18年在招標項目賄賂管理。”
“17年秘密開過半年賭場,賺了四百萬。”
“妻子正在緬甸旅遊吧?那邊現在不太安全。”
“……”
汗流浹背了。
到現在他們才明白蘇明說的,同意不同意是他們的事。根本懶得多說是為什麼。
人家根本不是在開會,是通知。
擁有30%以上股份的李總,為什麼那麼服服帖帖的簽了股權轉讓書?
到底是惹了誰?
安家?
不是說最近安家日子也不太好過?還能這麼乾?
4月5日。
蘇明接到了電話。
沒有備注,來電顯示地區是京都。
“那幾個潑東西的小孩都進了青山精神病院。”
“那些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都突然去加拿大旅遊了。”
“……”
蘇明沒回答這些問題,轉而平靜的開口,“是嶽父嗎?”
“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同樣也沒回答蘇明的問題。
“精神好了些。但還是沒什麼食欲,有點失眠。”
“嗯。這幾天我就會來冬市。你做的太急了。”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雖然急,但又滴水不漏。”
“……”
“蘇明,原本我隻想著女兒喜歡就行,彆的無所謂,都可以培養。”
“……”
“你的麵子挺大。這麼久過去也沒來京都,看樣子隻能過幾天我來見你了。”
“很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都想來見您的。如果您會先來的話,到時候我一定來接您。”
“嗬嗬。”
“我越來越好奇,我女兒到底是選了怎樣的男人。不太像蟲。”
“期望太高,到時候您可能會失望。”
“不論如何,能保護好我女兒,不讓她受委屈的,在我眼中即是夠格的。至於夠格往上……那就得看看你能拿出多少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
“……”
就說嘛。
有些企業還沒來得及去‘談談’,卻已經誠意滿滿雙手奉上合同。原來是老丈人也動手了。隻不過他用的是在雪國的人脈,經濟。
但那些玩意實施起來還是慢了點。
蘇明不喜歡隔夜仇。
嶽父會知道這件事,會出手,並且可能會親自來冬市。這些蘇明都能預料到。畢竟安家那麼大,隻要安爸真把安詩瑤當女兒看,絕對會知道她的遭遇。
也好。
暫時不用去安家,對現在的安詩瑤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現在又要做什麼呢?
回家,推開門。
“嗡嗡嗡……”
全自動洗衣機轉動著。
而那位本該在公司絞儘腦汁發展業務的安總,正蹲在洗衣機邊上拿了個小盆幫蘇明洗白襯衫。
“都說了不要穿白衣服去很多油汙的地方,超級難洗。”
過了這麼幾天大門不出的生活,她從來沒碰過手機。頂多看電視和看書,情緒已然穩定很多。
這會還能鼓起臉表達不滿。
“洗那麼乾淨乾嘛?反正洗乾淨了也還會弄臟,隨便扔在洗衣機裡洗洗就完事,實在不行用漂白劑泡唄?”
“漂白劑?到時候會變色不好看。”
見到蘇明去泡茶,她又叉著腰,“還有,泡茶之後茶葉乾嘛不倒掉?”
“不是還能泡嗎?”
“就是懶。喏,現在裡麵是新的茶葉。我剛掐著時間泡的茶。”
“哦,我是說今天的茶這麼好喝?原來是老婆親手泡的。”
“切,剛才我沒說是泡的,你也喝不出來。”
“……”
“誒,老公。你是唯心主義者還是唯物主義者?”
“我嗎?唯心一點?”
“為什麼會覺得是唯心一點?”
“比如說……生病的人,如果很樂觀病就會好得快,是有這種事的。”
“那不是唯心啦。我剛才看書上說,唯心的人是完全以自我為中心,覺得自我意識死掉的一瞬間全世界也跟隨著死掉了。就是除了我以外都是np。世界以我為中心轉動,就像在玩遊戲一樣。我就是玩家。”
“……”
這個蘇明反而有話語權。畢竟他是真的玩家。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唯心還是唯物。不過我要是唯心的話,就說明世界上隻有我和你是玩家。”
“為啥?”
“玩家才不會愛上np。隻會愛上有思想,同是玩家的人。”
“鑒定為,小色女想的挺多。”
“啊,又罵我!生氣,不給你洗衣服了!”
“來,坐我身上,幫我負重做一組運動。”
“不要,等會又顯得我很胖一樣。”
“這也是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現在、現在就已經那樣了!還要更強,我要怎麼辦?”
“那我坐你身上,你來做一組?”
“更不要!我又不是馬!”
“……”
沒什麼好說的。
她不想出門就不出去,她想在家當體貼向的人妻就當。等到她想出去,再帶她出去。
而作為男人嘛。
之前真是保守了,哪有那麼麻煩?
該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就去,該送去國外‘旅遊’就去。
剩下不順眼的直接剔除。沒有選擇權。
獨裁嗎?
沒辦法,畢竟越想越覺得過於傾向於原本自己的處事方法。但實際,自己可以有的力量,遠比想象中還要多……
對了,等他們在加拿大‘旅遊’舒服了,再問問他們想不想去倫登博物館參觀一下斷頭台。最後嘛,還可以免費去溫蒂那邊看看戰場。一般人想要當炮灰的機會都沒,應該謝謝自己吧?
而安詩瑤的公司。
蘇明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讓這家公司徹底飛黃騰達。沒人敢看低,也不再需要去求著合作。
“好奇怪……”
“哪裡奇怪了?”
“唔……”
安詩瑤躺在地毯上,上邊是做俯臥撐的蘇明。每次下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因為她身材的緣故,
“有……有腹肌誒。”
“然後呢?”
“……”
她的臉有些紅,彆開視線。
“那……就是,突然想到這。”
“……”
“瑤,你臉很燙。雖然穿了bra。”
“……”
“大腿扭來扭去。”
“……”
“還這麼害羞?現在是什麼樣。”
“閉、閉嘴!”
她很有趣。
“嚶嚀。”
現在再接吻。她的嘴唇不再是冰涼的觸感,會有些許微熱湧動。
“我……我就是知道到最後一定會瑟瑟,才……才變成這樣。”
“……”
才剛開始她就在劇烈顫抖。
她本人也麵紅耳赤的咬緊牙關。
“瑤?”
“我才沒有!都是……都是因為你啦!”
就這樣其實也不錯。
如果她能一直都過得很輕鬆的話。她需要陪伴,但也有其他實現人生價值的訴求。儘管她堅持的理由也許很幼稚……為了自己什麼的。
慢慢康複吧。
比起像金絲雀一樣隻存在自己身邊的安詩瑤,蘇明更希望她是能走出家門充滿自信的安詩瑤。當然,在這過程裡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尋求自己幫助。
“……”
“騙你的。”
等安詩瑤放鬆警惕,或者說恍惚的一瞬間。
“就知道騙人……”
意識到被戲弄,她很生氣,但也隻能很生氣。
“怎麼……完全沒有見到夏夜打電話來?也沒見到怎麼聊天。”
“她在忙吧。”
“才怪,肯定是故意避開我。”
“沒。”
“最好沒有,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不是說了要接受她嗎?所以說……”
她頓了下,繼續說,“就偶爾抱著我的時候,讓我看到在聊什麼也沒關係。瑟瑟的話題也沒關係。”
“真假的?”
“真的……”
“那我現在給小夜打電話了?”
“現在?!”
“對啊,這個點她在加拿大應該剛起床吧,問問她早飯吃的什麼。”
“……”
感受到寶寶小床有所收縮。
“瑤,你不對勁。”
“哪有……”
“你居然沒拒絕?”
“我……我不出聲就好。”
咦?
雖說安詩瑤最近各方麵都很倒黴,真算是病上加病,大病一場。但還有這種額外收獲?
“打呀……你想打,就打。等、等下我可能就反悔了。”
“好。”
“……”
安詩瑤感覺燈很晃眼,尤其是知道要在這種狀態聽到夏夜的聲音更覺得羞恥。
但她是真心這樣覺得。既然遲早都要大被同眠,現在又是這種狀態……這樣被關心。
至少在這方麵,得回報蘇明。
嗯?
等等。
不是打電話嗎?
“蘇明先生!”
“乾嘛?”
“你沒說是視頻電話!”
“我和她打電話要麼不打,要麼就都是視頻電話啊。”
“快掛掉!我真的要生氣了!我要咬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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