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以前都是一起的。
事到如今我當然知道姐夫和姐姐呆在廁所,我在門口,不讓我進去是在做什麼。
半夜我夢遊又是什麼緣故。
我都知道。
現在也沒變,現在隔著牆我也能聽到。我是高強度上網的夜貓子。
“蘇明先生隻需要吃就好了。”
“而我是廚娘,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啦~”
“……”
我打心底祝福,打心底感到開心。
一切如常。
姐姐比我想象的還要幸福。
姐夫比我想象的還要可靠。
聽說他很輕鬆就解決了很多姐姐沒法短時間解決的麻煩。也獲得了爸爸的讚賞。
可為什麼要發生那種事呢?
昨晚,本身我就睡的很晚,也確實很久沒見姐姐,想和她聊聊。
趁著姐夫不在,可以問一些敏感的問題。
比如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要小孩。之後是要回京都還是留在冬市。
18歲的我,已經可以嘲笑姐姐完全像個戀愛中小女人。
可以故意提前以前的話題,讓她羞恥。
但我見到姐姐沉醉其中的自訴,有些如鯁在喉。
正如我當初和姐夫打完視頻電話,迫不及待訂機票,又默默取消航班。
我並非是故意的。
姐夫回來的確實太晚了。姐姐說她要去洗個澡。
拖這麼久……本來是打算我去睡覺,然後她可以一邊洗澡,一邊順便照顧姐夫嗎?
總之,我刷著短視頻不知不覺想眯一會,睡著了。
我被驚醒。
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會那樣對我。毫不顧忌將手探入我衣領。
裙擺也被撩起。
那手有些許糙,和姐姐光滑柔軟的手不同。大小也不同。
強烈的酒氣充溢鼻腔。
我很容易就能理解,姐夫是把我當成姐姐了。我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原因是我想眯一會,我不想閉上眼皮子後還能感覺到光。這是姐夫認錯人的主要原因。
絕對……可以阻止。
隻要我隨便發出一點點聲音,姐夫肯定會更快知道是我。
但我沒出聲。
任由那隻手到貼身衣物裡邊。
放任放在大腿的手繼續深入。
那代表什麼?
皮鼓後邊感受到從沒有過的熱意。酒氣就在耳邊縈繞。
我知道,那不是對我的念頭,那是對姐姐……
可我還是不自覺閃出畫麵。
這麼濃鬱的酒氣,會不會直到那一步也沒能認出我呢?我很害怕,惶恐……但仍然沒阻止。我已經完全清醒了。
但果然不可能發現不了。
畢竟我和姐姐的身材完全不同。我很青澀,而姐姐已經完全是魅力十足的成熟女性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我所不能及的誘惑力。
舉個簡單的例子。
我穿高跟鞋即便得體,也總有點不倫不類的意味。但姐姐穿高跟鞋會有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放在貼身衣物裡的手已經停止動作。裙擺下的手也沒繼續深入。
‘真是的,鞋子又亂扔。’
‘酒氣這麼濃,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
客廳傳來的聲音已經將現狀蓋棺定論了。
我不是姐姐。
姐姐什麼也不知道,我表現的……應該滴水不漏。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在這時候讓姐姐、姐夫難堪。
我睡不著。
穿的內位置有些錯位,恰好把我凸的部分袒露。
在客房裡,我沒開燈。我褪下小褲,用手機閃光燈看了一眼。
那不是失禁。
我知道是什麼。
我也很清楚拉下肩帶,胸前有變化意味著什麼。
人的大腦很神奇,連帶著讓人能從生物中脫穎而出。
人的回憶也同樣是奇妙的東西。
小時候的記憶,我能記得的隻有媽媽帶我去大家族裡,周圍的人看我那種不屑的眼神。
總是表情嚴肅的父親。
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出來擋在我麵前的姐姐。體弱多病的母親。
再深刻些的……隻有海島市那數個月的記憶。
那時候我是小孩,什麼都不懂。我的學習因為很多原因,導致同齡人早就會的知識我不會解。
我還記得。
姐姐耐心教導我之後,去做飯的間隙,姐夫會把我背起來,或者故作玄虛用新奇的玩具逗我笑。
以前的姐姐雖然總想溫柔對待我,但她那時候對‘女性必須獨立自主有能力’很有執念,把那種自身的期望也投放到我身上。
如果我表現的很笨,她會立馬非常嚴厲的嗬斥我。
沒人像姐夫那樣陪我玩。我見過其他小孩的大人願意趴下來扮醜,逗她們笑。但發生在我身上,是第一回。
後來。
離開海島市那幾年,我努力學習。可能短時間內在腦袋裡塞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知識。
我其實也很難過。
因為對我那麼好的,隻有姐夫。可他不在了。
那時候爸爸一心掛念姐姐,想讓她早點治好病,到處奔波。媽媽也一樣,她一直都把姐姐當親女兒看到。
而我……
‘小熙,你真的長大了。’
‘如果你能越來越好的話,你姐肯定也會變好。’
那種感覺,就好比我根本不會地理。但老師突然讓我當地理課代表,作為課代表我沒法考50分就滿意。
也沒覺得是逼迫。
我也覺得如果我能表現的更好,姐姐就能更早從療養院走出來,更早從海島市的陰影走出來。
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經常不自覺的在深夜琢磨回憶,如看電影一般在腦袋裡回味。
我思考。
姐夫是個怎樣的人呢?
以我不再是小孩子的看法來看。他沒那麼正義,畢竟以姐姐的性格最初肯定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把身體交給姐夫。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但到最後,相處更久後那才是姐夫真實的性格吧?
善於去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比起漂亮話,姐夫更喜歡當實乾派。我到最後才知道霧裡有那種比喪屍恐怖一萬倍的龐然大物。而姐夫為了讓我和姐姐出去,獨自去麵對。我沒法想象姐夫最後受那麼重的傷,是和那些恐怖的東西做了怎樣的周旋。
我不能說啊。
昨晚。
聽著姐姐照顧姐夫,很簡單的家長裡短。很溫柔的語氣。
姐夫簡短困倦的聲音。
我頭一次……
將手伸進小褲裡,用手抓著比姐姐小很多的寶寶食堂。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隻是身子顫抖著,控製著動作帶來的動靜。
到最後,悄悄的用濕巾擦拭被汙染的床單。
我想象的是姐夫抱著我。是昨天的沒發生後續。
雖然還是把我當成姐姐。
雖然這是非常可恥的事。
雖然我也知道……我應該立刻忘掉這種心情。但還是做了。
小時候。我可以騎在姐夫脖子上,被當小孩子逗。
小時候,我即便在姐夫身上滾來滾去也沒事,姐姐看了也隻會和姐夫相視一笑。
小時候,我和姐姐她們一起睡覺,也摟著姐夫,也沒問題。
可我現在長大了。姐姐和姐夫會成為一家人,而我隻能是小姨子,另外的家庭。越來越難見麵的家庭。
人的回憶真的很奇妙。
就像一部電影,小時候認知不全看是一種體驗,長大了再看又是一種體驗。
我不會說的。
之所以我要這麼晚才來見姐夫,是因為我也有很多很多的煩惱。不知道該怎樣重新插入姐姐與姐夫的生活,覺得什麼都不一樣了。
有人會一遍一遍回想曾經,直至對回憶裡的人有不該有的想法嗎?
姐夫還是姐夫。
但我不再是七年前的小孩。
姐姐說的很對,女人的心思最好彆猜……
我還是喜歡姐夫。因為是他,小時候我可以趴在他身上滾來滾去又被舉起來逗,事到如今被碰到也沒什麼。反正沒發生多餘的不是嗎?
我的喜歡,和姐姐的不一樣。
過幾天我就得回京都,沒有理由再留在這。姐姐和姐夫也會越來越幸福吧?今年結婚的話,說不定按現在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融洽程度,明年我就能當姨媽了。
“我沒加生蠔啊?”
“我吃到腥味了。”
“不應該……我明明用料酒去過十幾遍腥,再切成碎末的。”
“我覺得更該補一補的是你。”
“……我也喝了兩碗,加的料更多。”
“真虛了?”
“閉嘴,不準再說。”
“……”
羨慕嗎?
沒。
我隻是發自內心送上祝福,希望姐夫和姐姐越來越好。
“我什麼時候找男朋友?”
“我不想變得跟姐姐一樣渾身都散發著油膩的氣息。齁死人了。”
“或者……要是我當姨媽了,可能會考慮考慮?”
等會去k歌吧。我想唱,明天會更好。
我唱歌超厲害,大學慶祝雪國成立75周年都是校領導邀請我去台上唱的。不管是姐姐還是姐夫都不知道吧?等著,我要嚇他們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