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1月21日。
早。
姐夫說要出去找點東西。
應該是準備遠行的物資吧。他能鬆一口氣嗎?不用再有後顧之憂什麼的。
1月21日。
中午。
“大白天就來?”
“……”
自從姐夫把我當做女人後,我從沒這麼主動過。
“提醒一下,72號就在旁邊。”
“沒關係……反正她早就看到過了。”
我不在乎。
如果明天姐夫就出發的話,現在不做,下次是什麼時候?
“……”
我將臉深埋著姐夫脖頸,用力嗅著氣味。男人的氣味,我一直想近距離擁有的氣味。
“啊。”
但姐夫學我這樣做,我會難為情。
“我有什麼香味不知道,但你嘛……”
那有什麼香氣?
寶寶食堂寬廣隻會導致平常更容易積汗。不過能這麼喜歡的話……那我就當真了。
1月21日。
晚。
等姐夫回來後,還是我主動。
“跟個小野馬一樣。”
“不是馬。”
“那是啥?”
“小野喵。”
“……”
好羞恥。
但想讓姐夫一直都能記住我。也許等到姐夫回來之後我們的關係又會巨變,所以說……
“姐夫,要試著馴服小野喵嗎?”
我拍了拍皮鼓。故作煽情的姿態誘惑,稍稍拉下衣擺。
1月22日。
上午。
昨晚做過頭了,我到10點左右才醒。
和預想中完全不同。
不必裝作無所謂揮揮手道彆。
“主人嗎?一小時二十七分前已經走了。”
“……”
我說不出話。
兀自邁步進浴室,洗澡,淋浴的同時刷牙洗臉。
換好整潔的衣服,出去簡單擦乾頭發也沒吹,更沒紮。
1月22日。
中午。
“安小姐,您不打算吃午餐嗎?”
“……”
有瞬間想說沒胃口。
但我突然想起和姐夫說過的話,我沒問題,我能照顧好自己。
“嗯……現在就吃。”
姐夫不在,我也不必花心思將本就樸素過頭的食物,不好吃的東西變好看。
麵餅很難吃。
罐頭肉也很難吃。
軍用餅乾泡了水還是難以下咽,前幾天我到底是怎樣麵帶笑容吞下去的呢?
對了。
是姐夫問我能不能適應,我完全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進食。隻是為了讓姐夫感到輕鬆。
能咽下去。
這些都是可以吃的,都能充饑。我呆在這無需消耗多少體力,肯定夠我活很久。
1月22日。
晚。
“儲存槽自從上次波動後無法正常運轉。接下來儲存槽滿之後72號需要手動進行排異活動。”
“嗯。”
很臭。
那都是我和姐夫活著的證明。
畢竟人死了是不會排泄的。
1月22日。
深夜。
我在等什麼呢?
姐夫不會回來,前天就說過了,我要成為和姐姐一樣的好女人,所以讓姐夫放心去海島市新區。
那地方肯定有很多姐夫在意的事。
姐夫能把我當女人看就已經是意外之喜,還想奢求隻看著我……那已經不是‘卑鄙’這種字眼能形容的。
我能行。
雖然是這樣說,但我還是翻來覆去……很久沒睡著。
1月23日。
早。
臥室裡隻有我自己。我拉開衣櫃,檢視裡麵的衣服。
有一半是本來就有的,不屬於我的。
有一部分是姐夫後來帶回的,給我的。
襪子。
高跟鞋。
旗袍。
護士裝。
……
姐夫不是什麼戀足癖,沒特定控的地方。我覺得大概是需要我把什麼地方變得煽情,他就會理所當然多看一眼。前提是真把我當女人。
以前根本無法想象。
我會為了男人去穿這些東西,去學怎樣變得煽情。
夫妻之間是愛意。
那情人之間呢?是否也存在愛意?如果存在,差彆又是什麼?
我並不認為姐夫把我當做便利的女人,隻供釋放念頭。
僅僅是那種事,姐夫身邊的每一位妻子比起我都不遑多讓。
“有一點點感情嗎?”
明明都說了不用負責。
嗯。
如果是能投入一點點真正的感情,感覺什麼都做的了。再變成比小野喵還過分的角色也做的到。
我沒換煽情的衣服,隻簡單穿著運動服。
“72號,能幫我找一部做瑜伽的節目錄像嗎?”
“可以。”
“還有……關於我演唱會的,啊,你能打分嗎?就是你的數據庫支不支持評價人的音色?”
“理論上,72號能計算出來。”
看吧。
我能做的事,能用來打發時間或者獲得意義的事很多。姐夫的妹妹很努力,而我從海島市回來後除去性格變得也許更強勢一些以外沒彆的。依然沒什麼努力的方向。攝影,音樂,話劇,美術……都是想去試試就簡單試一下,從來沒想過要拿哪種當人生道路,隻是興趣而已。
我的考慮更以後吧?
如果回去之後,我真的還是情人……那麼如何做方便的情人,如何做有麵子的情人,如何做有魅力……被姐夫愛不釋手的好女人。
1月24日。
中午。
“轟隆隆……”
實驗室又在晃動。
“很抱歉,因為主人不在的緣故,72號認為隻提供設施不會受到損害的最低限度能量即可。”
“沒關係。”
姐夫不在,72號能充能的方式隻有傳統低效率的。我很清楚。
“安小姐,您臉色很難看。”
“……”
我隻是,稍微有點擔心。
姐夫順利嗎?
有遇到危險嗎?
要是受傷該怎麼辦?
1月24日。
晚。
我是不是,很囉嗦的女人?
現在後悔了。
走之前是不是要囑咐姐夫彆逞強,彆覺得實力強就能什麼都不管一直衝,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什麼的。
實在覺得很難,去不了海島市新區,覺得有難度……立馬放棄回來也沒關係。
說了那些,會不會反而是逼迫姐夫非要去?
如果自己哭著說不要他去,會不會搖擺著……就不去了?
姐夫有時候很在意麵子。受了傷很痛不會說,看到那酷似姐夫身邊一位妻子的仿生人,認為是真人很痛苦也沒說。
在我麵前退縮會讓他覺得丟臉?
1月25日。
淩晨。
我失眠了。摸著邊上空蕩、冰冷的床沿,我似乎剛確認姐夫真的走了。起碼一兩個月不會回來。
接下來,就隻有我和72號留在這。
“……”
我抱著被子,這上邊有姐夫和我留下的氣味。
1月25日。
早。
“安小姐,您的唱功高於數據庫中91.25%收錄的演唱者。”
“……”
我有天賦吧?
隻要我肯努力,將來一定可以把寫的那些曲子發布出去。
等出圈後,姐夫聽到……現在的姐夫會知道是什麼意思。能不能會心一笑呢?會不會因為詞過於寂寞而打個電話給我呢?
然後,我再說完全沒事。
嗯。
要是很擔心我的話,電話就再稍微長一點。沒話題也沒關係,我來說。就說……姐姐的小孩最近長得越來越可愛了,好像繼承了姐夫的眼睛,又繼承了姐姐的外貌。
啊,可沒有說姐夫不帥。但果然繼承姐姐的外表再加上姐夫的眼睛會更秀氣吧?
1月25日。
下午。
心情無言的低落,練著瑜伽卻總是走神。
“72號,伱覺得姐夫什麼時候會回來?”
“很快。”
“很快嗎?”
“雖然72號不理解人類的感情,但72號認為主人對安小姐足夠關心。”
“這樣啊……你也覺得我不會被甩嗎?”
“甩,是指離婚?”
“……”
“不會。您並沒有與主人結婚過。”
她真會說話,真欠揍。
“沒結婚又沒什麼,婚姻那種東西……隻是感情的延續。”
一本證件並不是維持姐姐和姐夫關係的必要產物,更不是姐姐會想給姐夫生小孩的前提。
心情,似乎好了點。
1月27日。
晚。
72號說地表有裝置出了點問題,一大早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
我真的不害怕嗎?
假的。
我會思考,沒了姐夫在的72號可能某天突然停止活動。
那時候,我將一個人死在實驗室。出不去。這會成為我的棺材。
我並不是愛哭的人。
可說起來不管是海島市還是現在,不都一樣嗎?
那時候最先被姐姐庇護,後來又被姐夫庇護,根本沒獨自麵對過任何困難。
現在也是,姐夫走了,但留下了明顯能有大作用的72號給我。我隻需要睡覺、消磨時間、吃東西等等,留在這就行。
1月28日。
早。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但一覺醒來,72號又呆在牆角充能。
“安小姐,很抱歉,昨天72號花費了較多時間。”
“沒事……”
“您臉色非常差。”
“……”
不安無法緩解。
強撐著我擺出笑臉的,不過是想到姐姐當初怎樣怎樣。但實際上姐姐不也很煎熬?
我又為什麼以為我就可以樂觀的等比姐姐那時候多十幾倍不止的時間?
我不想讓72號知道我其實不僅卑鄙,還很膽小。根本不是說的好女人,完全比不上姐姐。
所以,選擇到浴室偷偷的擦一擦眼淚。抱著肩膀,無言的凝視毛巾。
地麵有姐夫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