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女人,我很討厭。
粉色怎麼啦?
那就是我對姐夫撲通撲通心跳的證明。
變黑色,就是單純的厭惡。不管是把女人當商品還是把男人當商品,我都厭惡。人就是……才不該是商品。
“等等,為什麼火對你沒用?!”
“……”
“你敢殺我?我是菲奧娜親王家的……噗呲。”
有點討厭。
身上沾了血,很大的腥味。視線也被遮住了。
“……”
但姐夫很快就拿布擦乾淨。我又能見到姐夫帥氣的臉。
“真有問題吧?”
“一會黑一會粉的……”
“……”
怎麼啦?
不允許我看著姐夫的臉心動?
這算哪門子任務……
要就忍受一下被拿來揮砍時的失重感和血腥味。我完全能做到。就算不是10,是100也能忍受。
啊。
為什麼我不能化形。
這時候就該有個女主角呱唧呱唧拍掌,然後崇拜再然後這樣那樣……比如我就可以!
再不濟,至少讓我能有手……
好歹可以在忍不住的時候……能做點什麼。
我沒有經常紫薇!
就隻是……太想念的時候,會抱著枕頭。就偶爾……最多一星期一次,兩次。最多就隻有兩次。
什麼10啊,要我說……隻能看到姐夫,卻沒辦法說話和貼貼才是最難受的。
又要把我收進心裡了。
也好。
收進去的話,就不用擔心刀把又變奇怪……再怎麼說,就算姐夫不知道,我還是會難為情。
我可以放開的想象了。
接下來姐夫會非常帥氣的救出想找的人,不認識的女人要怎樣讓姐夫動心呢?我也很好奇。
至於妒忌……
假如我也是宿命安排好的,我很滿意現狀。我更希望姐夫能按著宿命規定的走……那樣,我就能一直都在姐夫身邊。可能想法和姐姐相比很奇怪,可本來姐夫身上發生這種事就已經很奇怪了……我也變奇怪點有什麼不對嗎?而且,不變奇怪就不能和姐夫在一起。比如背地裡妒忌著需要定時安慰的角色,我還是當每次姐夫來都能很輕鬆的角色就好。
我可以開動了。
不用思考排練,也不用思考時間。我才19歲……網上都說剛經曆那種事就是會上癮。19歲星宇旺盛很正常。
我真的沒用過姐姐說的那種東西……抽屜裡買來的按摩器也真的,至少一開始是打算緩解肩膀不舒服的東西。
那個……配合想象的畫麵使用,很舒服誒。
要是用更專業的,就是用來舒服的……
我也想要真的。
但姐夫又不能天天在我身邊……所以,會有興趣很正常!何況這還是姐姐傳授給我的知識,錯在姐姐那!我以前才不知道有這種羞恥的東西。
“嗯?”
“這是煉化……”
等等!
不應該把我收進心裡之後就隻到需要麵對強敵的時候才拿出來嗎?
為什麼現在就拿了?!
不行!
“……”
我見著姐夫一直凝望全是水的刀把。如果我有臉,絕對已經貓在被子裡打死都不會出來。
“難不成……加成之後哲學之刃可以用水魔法?”
“……”
“水球。”
“……”
“水龍車。”
“……”
“水龍破……”
姐夫背著我和姐姐會這麼中二嗎?
不對啦!
才不是什麼水魔法!
不要再喊奇怪的招式名了!等下我要是噴……不會被當真吧?!嗚……那種事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來了。
我感覺又有什麼湧入體內,身體再不受控製的變化。伸長。
“乾掉普通人吸收不到魔力,乾掉會魔法的……就能煉化。”
“這玩意……就是新的能力?”
“……”
我不敢直視姐夫的眼睛。但因為我是一把刀,連閉眼的資格都沒有。
現狀很好理解。
我因為姐夫的能力變了狀態。本來正常長度的刀多了一層粉色的輝光。
可這輝光是粉色的就算了……什麼形狀啊!
我隻是稍稍想了一下按摩器。為什麼輝光就變成這種形象了!
正常。
快點恢複正常……帥氣一點的。像我看過的漫畫裡一樣帥氣的。
“又變了……搞不懂。”
呼。
總算是一把正經的長刀了。帥氣吧?輝光就當是漫畫裡那種劍氣的延長。
“……”
等姐夫再把我收進去。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連我的想法都會影響刀的顏色甚至樣子,那豈不是說……我得忍耐到極點。一點不正經的都不能想。
要是我真是按摩器的樣子,姐夫會不會拿來和新的宿命用。
“……”
我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興奮?
我是一把刀,沒有感情的刀。我不是按摩器,我是刀。再重申一遍。
11月14日。
淩晨。
姐夫完全沒再想過用正常辦法上去。畢竟從鳥籠上去之後,一直沒停過……敵人。
真有會水魔法的。
“……”
姐夫也受傷了。他的能力高強度開著不持久。
其實,我一直都有個不懂的問題,想知道……但又不想去揭開姐夫不好的記憶。
火柴人真正代表什麼呢?
是不是畫過的火柴人並不是單純的畫,是真實發生過的。可我又覺得,人死了哪可能再無限重來。
“到此為止了。”
“你很厲害,但羅紮利亞公國還有我在。”
“……”
拄著巨劍的男人不會魔法。但就仿佛銅牆鐵壁攔在姐夫麵前。
我沒損壞。
但姐夫損壞了。
我想出聲,想做點什麼……比如,變得更有用。但姐夫已經沒法握緊我。
“……”
我現在明白了。
姐夫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隻會一筆帶過去。再展露笑容。
拿起我,自裁了。
明明已經逐漸習慣沾到血,反正姐夫事後會擦乾淨……但沾到姐夫的血,那是兩碼事。
11月13日。
深夜。
“……”
“你敢殺我?我是菲奧娜親王家的……噗呲。”
我還記得。
沒有忘,這女人姐夫已經殺過一遍。現在又在姐夫眼前。
“真是……看來這世界還是有點東西,沒那麼簡單。”
“……”
明明自裁過,但卻仿佛習以為常一般。完全不在意。
姐夫似乎不打算再強攻上去,草草的再次解決掉女人,折返了。
而我也終於明白了。
2067年看過的火柴人畫是真的。姐夫真的經曆過那麼多……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照顧我。
宛如遊戲存檔和讀檔。
但又不是數據,隻需要點擊一下就能回去那種。
不止是火柴人吧?
救我和姐姐,救雪兒姐姐她們……
為什麼不說呢?
說了也隻會徒增煩惱,我或者姐姐她們也幫不上忙。
我想做的,能做的……也隻是把姐夫的臉埋在胸口,或者膝枕。然後傾聽。
我的心情和想法可以影響刀的樣子,那麼我想變得更堅固,更耐用……也可以吧?
11月14日。
早。
酒館。
姐夫又來這吃東西,但另外的目的可能是來看看之前救下的女人。
“真來這了?”
“……嗯。”
什麼啊?
再怎麼不擅長說話或者不知道怎麼說話,好歹要說謝謝吧?
“……”
姐夫也是榆木疙瘩。
明明英雄救美了,為什麼不趁熱打鐵?在這種地方又沒有人說話,剛死過……消遣一下,我覺得……要是我能做到當然不用,但我是一把刀。有彆的人可以做到不也挺好嗎?
“她說是一個男人介紹來的,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出手闊綽的您。又帥又有善心。在我們這會很吃香呢~”
“……”
女仆我不怎麼喜歡,因為之前有聽到她和彆的男人也一樣這麼輕浮。
“那個……”
姐夫救下的女人突然開口了。
“……謝謝您。錢……不用這麼多。我會想辦法報答您的。”
“沒事。好好活著就行。”
“……”
姐夫是笨蛋。
女孩子都已經主動來搭話了,還是這種受過虐待很可能第一次受到好意的女人。為什麼不再多說說?為什麼不帶她走走?
現在正是她缺乏安全感的時間,找個房子,要一起住肯定也會同意。
我……我在瑟瑟的時候機會什麼都不想。很高興。
姐夫至少也會有一點這種感覺。會隻注視麵前媚態浮現的女人……是覺得隨隨便便找不好,但這樣被救下來,願意的。
“我想問問,瑪瑙自治區有個很擅長使劍的男人……很魁梧。”
“……”
姐夫又開始打探情報了。
哈。
我也很奇怪。
一方麵希望有誰可以讓姐夫輕鬆一點,暫時代替我……
一方麵,又很喜歡現在的姐夫完全對女人不感興趣不求回報的樣子。
我討厭……這種習以為常。
這也是秘密,我不會和姐夫說……已經知道了。
我會變得更堅固。
然後,要是這次也帶回宿命中注定會有的女人,我還是會全力以赴幫忙維持家庭和睦。嗯,家庭,現在……已經是大家庭了。
11月14日。
上午。
蘇明打算直接去找地頭蛇,問問看怎麼偷渡。
酒館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甚至多瑪自治區就沒幾個人知道瑪瑙區或者帝都的人實力……隻知道惹不起。
比起再嘗試證明突破和有點難纏的家夥麵對麵打架,還是找地頭蛇保險點。誰知道那難纏的家夥後麵還有沒有更強的幫手?車輪戰是蘇明的弱項。
“轟隆——”
正當蘇明打算邁步,地麵忽然顫動。
地震?
但又很奇怪,街道上的人雖然也感受到了,但卻沒和蘇明印象裡地震時驚慌失措的樣子。隻是木訥的原地。
“才過幾天啊?又來?”
“真該換個聖女了。現在的聖女根本一點用沒有……教會光拿錢不辦事。”
“離太近了……他媽的,再這樣下去能活幾天?”
“……”
蘇明好像弄錯了一點。
情報商說的‘邊界’並非隻有邊界才有,隻是稱呼不同。
“瑪瑙區來的老爺是吧?”
“連處刑都不知道……什麼多瑪自治區,不就是關窮人的大牢?說的那麼好聽。這裡是囚牢,富人把安全的地方占完了,壞事全在這發生。”
“隨時都可能來的地震,誰都可能上一秒摟著女人,下一秒就掉下去死掉。說是處刑有什麼錯?媽的。”
“管你是哪來的老爺,少惹老子。”
“……”
蘇明跟著人群往東街小跑,也看到了。
就之前收拾那幾個癮君子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個大洞。原本在那的碎石路,殘痕斷壁……還有一些藏匿在其中的流浪漢都不見了。
不規則的洞口夾雜瓦礫磚頭,還有泥土……有些許正在往下滑落。那下邊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掉下去的東西也沒任何響聲。
“幸好這次是在這,死的都是些渣子。”
“彆看了。把這想辦法弄一下……這下上麵那些老爺總該有點動靜了。剛發生沒兩天,又來。”
11月14日。
中午。
在這的人像是受了某種刺激。
大白天買醉的,在紅燈區門口就開始想直接和女人做什麼的……也沒人笑話。
“其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種又帥又沒架子的。”
連著酒館裡的女仆似乎也更放的開。更大膽地拉下衣領,誘惑蘇明。
“不管您是下來尋歡作樂還是有事情……途中有點景色不好嗎?酒館二樓就是我的房間,我可沒這麼主動過。”
“……”
“聖女?”
“估計這兩天就要拉出來處刑了。三天前上麵的老爺可是剛信誓旦旦保證聖女會不吃不喝也要為我們祈禱,這下一點用沒有隻能死掉了唄。”
“……”
“您難道……身體有問題?”
“露露耶小姐,彆勾引那木頭疙瘩了,來和我們爽唄?”
“嗬嗬,子彈要嗎?”
“……”
之前見到這女仆,可沒想過她能從大腿綁帶拿出類似短鳥銃的東西。
“這樣居然都沒反應……越來越中意膩了。要常來喲~”
“……”
走出去之前被女仆揩油。
那種心態蘇明好像有點理解了。及時行樂。
“……”
在酒館外邊,不,應該說隻要在開闊沒被建築物遮擋視線的地方,隻要天氣不是特彆差。
都能窺見。
矗立在通往瑪瑙區的鳥籠旁邊,聳立著似乎是從瑪瑙區和帝都之間的位置衍生出來的觀景台。
那不是用於觀光的。
是能讓帝都、瑪瑙區、多瑪自治區的人都能看見的處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