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還故意模仿著對方的架勢,翹起二郎腿,一邊美滋滋的喝著奶茶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說吧,你想問什麼?不過前提可說好了,你要是敢和他講,彆怪我掀了你這破地方!”
“何必和我確認呢?”黎沁麵露興奮:“我們可是同犯。”
陳夕又白了她一眼,不耐煩道:“誰跟你同犯不同犯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多次辱罵之下,饒是黎沁也有些繃不住,苦笑著抱怨道:“喂,我雖然是心理諮詢師,能自我調節,但也是會生氣的好嗎?”
少女對此不管不顧,反而坐地起價,耍起了無賴:“那好,現在交易的價格再升上一份,我就這樣,你愛問不問!”
“你就不怕我和他說些什麼?”黎沁終於忍不住,就連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怒意。
“你敢要挾我?”
“我隻是在增添自己的砝碼。”
沉默,僵持。
這次是陳夕先抱著肩膀表了態:“快點說,我儘量尊重你一點。”
對方也沒再繼續矯情,直起腰板,身子前傾,開門見山道:“首先,你為什麼不用裝病的方法來慢慢改變他的想法?說真的,這是我最認可的方式了。”
陳夕回答的很簡單。
“我等不起,”少女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病態的占有欲:“一秒鐘都等不起。”
“可如果你有那麼心急的話,又為什麼要來裝病呢?”黎沁追問道:“這和你想要的完全不一樣,不是嗎?”
聽了這話,陳夕便用看傻子的表情瞥了她一眼,接著解釋道:
“留條後路。”
“!”
黎沁懵了,皺著眉像是在努力思索著什麼,接著眼眸猛然睜大,無比興奮的問道:“你是說,你做了那麼多,其實隻是為了能在失敗之後為自己找一個病情加重的開脫借口,從而讓他無論有多生氣也隻會歸咎於病症,而不是你自己!?”
陳夕隻是看著吸管,美滋滋的喝著杯中的奶茶,沒承認也沒否認。
“謹慎的天才!”黎沁忍不住感歎。
可一個問題解決了,還有第二個問題存在,而她的第二個問題則是……
“為什麼你要讓他覺得你病的很重?”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超乎了陳夕的想象,所以這次就輪到少女忍不住發問了:
“你不是知道為什麼嗎?還來問我?”
黎沁眼中興奮更甚,再度強調:“但我想要你親口說出來。”
對此,陳夕隻是冷笑,而後清了清嗓子,滿臉不屑的講道:
“轉移仇恨,阿三在處理本國事務時不也是用的這種方法嗎?”
“先讓他覺得我對他的喜歡是因為得了病,就此清理掉我在他眼中的汙點,然後再給他灌輸能夠治好病症的想法和複發的可能性,自然而然的,他就會把注意力挪到這上麵來,再然後……”
少女說到這,不知為何小臉一紅,聲音也小了些:“然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可以把問題丟給一個不存在的病症,反正現在已經有了你的證明書,我也已經是一個‘病人’了,沒有人會去責怪一個‘病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