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誰?”
陸清漓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在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你真有女朋友的話,請說出她的名字。”
“我……”
顏楓嘴唇微張,說不出話來。
雙方保持沉默,陸清漓等了男人幾分鐘,看了眼手表,繼續說道:
“你現在不願意接受我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但顏楓,相信我,我們的結合一定能給彼此帶來最大的利益,我還有事,就不在這浪費時間了,回見。”
女人轉頭離去,像是她來時那般,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痕跡。
隻留顏楓站在原地,沉默不言。
離開公司,走在街上,視線恍惚間,像是看見了某個熟悉的背影。
他猛的揉了揉眼睛,邁步向前,腳步急促,努力在人群中尋找她的蹤跡。
潛意識裡,他想見她,想看她那張笑臉,想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槐花香氣,哪怕什麼都不說也好,隻要是她……
隻可惜,那道人影,終究隻是幻覺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明明從來都沒有這樣想她過……
一個月過去了……他真的心好累……
空氣中藏匿著不知為何的氣味,有些刺鼻,也有些香氣,那是繁華背後的黑暗,也是人們放縱逍遙的地方。
酒吧……
顏楓抬頭便看見了明亮的路牌,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等再出來的時候,世界已是漆黑一片,他也喝的爛醉如泥。
他終究……選擇了墮落。
來到米國的第二個月,他開始自暴自棄,陸總不要求他的工作進展,他便在下班後整晚都泡在酒吧中,喝到不省人事,喝到狂吐不止。
但他卻仍舊享受其中,隻因半醉時酒精能麻痹心中的痛苦,睡夢中酒精會讓他與另一人相遇。
幾乎每個醉生夢死的夜晚,在異國他鄉,陰暗的小巷裡,都會有個渾身邋遢的酒鬼,拎著酒瓶,晃晃蕩蕩的,口中嘟囔著兩個字,一直重複。
“小夕……小夕……”
他開始很少出門,甚至不願意再去公司,工作進度也始終擱滯不前。
白天清醒時,他會求馮瑤幫忙記錄一些陳夕的近照,然後將其洗出來,掛在牆上,晚上失眠之時就會點一盞燈,看著牆上的那些照片發呆。
甚至有一天,大範圍停電,他坐在黑暗中,看著同為黑暗的牆壁,一樣看了大半個夜晚,直到重新恢複供電。
白牆成了成長的裡程碑,但不知為何,明明照片中的陳夕是在慢慢變好的,他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是因為……哪怕自己不在她也能活的很好這件事……給他帶來了挫敗感嗎?
還是因為……他隻能這樣看見她呢?
每當想到這件事的時候,顏楓就總會沉默許久。
儘管一切矛頭都指向了那個原因,他也依舊不肯承認這既定的事實。
這是他在國外的第二個月。
與此同時,國內。
健身房擂台上,馮瑤第一次戴上了拳套。
這不僅僅意味著陳夕的進步,也同樣意味著,她要開始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