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說,夕夕,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就算是報複也不用這樣說吧?”
陳夕皺眉,扭頭反問道:“誰和你說我隻是想報複他了?”
“不是報複?”薛斕撓了撓頭,皺著眉,滿頭霧水:“不是報複,那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
對此,陳夕隻是冷哼一聲,接著道:“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
“告訴我嘛~好夕夕~看在我都幫忙臨時客串的份上,就告訴我嘛~”薛斕說著,看準機會,直接撲向坐在位子上的陳夕,卻又一次被對方給十分自然的閃身躲過。
襲擊失敗讓她有些氣餒,但無所謂,畢竟她失敗的次數早就不能用一兩次來形容了。
“你還是和以前上學時一樣,連碰都不讓彆人碰……”薛斕撅著嘴抱怨道:“有事還不肯和彆人說,真是的,剛見麵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這幾個月來變了很多呢!誰曾想還是這副死樣子,連人家那麼想知道的事情都不肯告訴我……”
陳夕無奈歎息,沉默片刻,方才兀自言道:
“在他眼裡,小夕和陳夕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小夕永遠都是小夕,是他眼中的小孩子,可陳夕不一樣,陳夕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一位成功的女總裁,也可以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更可以是一位相伴相守的同伴,戀人,妻子……”
“來的太容易,就不會珍惜,我總得再考驗考驗他不是?怎麼著也得讓他知道,自己之前的離開是多麼愚蠢的決定,不應該嗎?”
話說的不複雜,但薛斕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對此陳夕也隻能歎了口氣,不再予以理會,俯身看了一眼敞開的飯盒,將其撥到一邊,滿臉嫌棄:
“你在哪買的這東西?”
“樓下家常菜飯館啊!”薛斕接著道:“咋啦?不好吃嗎?你都沒嘗誒!”
陳夕並沒有回答,隻是將飯盒又朝著一旁推了推:“你自己吃了吧。”
一旁的薛斕滿臉懵逼,拿出筷子嘗了嘗,不解道:“怎麼了?這不是挺好吃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陳夕隻是語氣平淡,卻又不容反駁的說了一句話:
“有薑,他做的就從來都不會有薑。”
還在吞咽的薛斕猛然噎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大口狗糧,搶過一旁的水杯噸噸噸喝了幾大口方才緩和過來,用那鄙夷的表情吐槽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明明他回來,你心裡都樂的開花了,還要裝作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那小夕和陳夕不都是一回事嗎?為啥非要做個區分啊?”
陳夕起身,甩了下卷曲的長發,語氣嚴肅道:“首先,陳夕和小夕永遠都不是一回事,其次……”
“誰告訴你我剛剛心裡樂的開花了?”
“切~”薛斕聞言,白了她一眼,麵露不屑:
“你那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還說心裡不高興?也就嘴硬吧你!”
陳夕不解,挑起眉頭,笑著問道:“我剛才笑了嗎?”
“你沒笑嗎?”薛斕反問。
“沒笑。”
“哦,”薛斕抱起肩膀,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剛剛應該是我看錯了,大概是條見到主人回來了的小狗笑……誒誒誒!我新買的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