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含義有所改變,請重新辨彆)
陳夕說完,緊接著便拿起墨塊,抬起雙眸,深深地望向男人,嘴角笑意越發癡迷,將一旁白淨的硯台拖到顏楓眼前。
墨研。
淡淡清水彙合著墨汁,很快便將素雅的墨香彌散開來,充斥起整個房間,也一股腦湧入了男人的鼻尖。
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是槐花蜜的味道,甜而不膩。
研墨完成,少女的臉也因勞累而顯得紅潤許多,可此時的男人卻仍對寫字書畫有很大的抵抗心理,雖儘力掩飾,卻還是控製不住軀體,隻能咬著嘴唇,緊閉雙眼,把頭扭向一邊,成了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陳夕頓感不悅,撅著小嘴,用雙手抱著顏楓的腦袋,迫使其直視著自己。
“呐……大叔……為什麼不肯看著我呢?你該看看我啊……”
“我變成現在這樣,不都是大叔你一手造成的嗎?”
“不告而彆就跑去國外,把我像條小狗一樣丟下,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你知道那些日子裡,我有多麼想你嗎……”
“你是我的啊……是我的啊……無論逃到什麼地方……無論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啊……”
言語將歇,陳夕笑著自盒中取出毛筆,放入男人掌心,又把整隻手兒覆在了對方的手背上,玉指嵌入,扣住那隻寬厚的手掌。
掌心與手背相觸,男人的不反抗讓她感到欣喜若狂,就連扣著手指的力道也重了幾分,但她知道,現在的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
寫字。
陽春染墨,彤管青衣。
筆尖沾了墨,便顯得詩書氣了些,不似過往那般不近人情。
終究,顏楓還是抵不住心間的抗拒,拚了命咽著口水,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像隻求饒的幼獸:“我們……能不能彆再寫字了……我真的……真的寫不好……”
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不可以哦……”
陳夕舔舐著嘴角,繞到男人背後,湊近他的耳畔,輕聲呢喃道:
“不可以哦……”
入座,臨硯。
少女坐在男人身後,仿若附身於他的幽魂,正攜拿著男人的手背,控製著他的軀體。
可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挪動半分。
顏楓不語,隻是閉著眼,咬著嘴唇,滿臉痛苦。
對此,陳夕的反應則是一道冷笑。
以及一陣惡魔般的低語:
“不要再抗拒了……”
“和我一起……陷溺在罪惡中吧……”
淚水劃過臉頰,沿著下頜線滾落而下,下墜,再下墜,直至墮落塵世,碎成幾瓣臟汙的蓮花。
他放棄了抵抗。
與之一同放棄的,還有他那保留了不知多少年的執念。
墨色浸染,少女控製著男人的手臂,獰笑著開始了她的表演。
具體細節不可言語,我們長話短說,場景大概如下:
墨寫揮毫,鐵畫銀鉤,一字見心,力透紙背。
筆走龍蛇,入木三分,行雲流水,筆酣墨飽。
剛柔相濟,劍拔弩張,顏筋柳骨,美女簪花。
妙手丹青,出神入化,渴驥奔泉,鸞漂鳳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