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給出的回應隻是一聲冷笑,接著整個人的身軀逐漸矮下去,手中刀刃旋轉,寒光一閃,再度向前衝刺。
力道足夠,出手狠辣,但唯獨可惜的是,哪怕她能夠強行壓下疼痛帶來的阻礙,也無法掩蓋腳腕上的傷痛。
爆發力不足,速度不夠,這看似狠厲的一擊,在高手眼中就變得破綻百出。
馮瑤隻是冷笑,輕鬆躲過,跟著又往陳夕臉上抹了一把狗毛,然後踢出一記鞭腿,生生甩在對方的小腹上。
伴著一道悶哼,少女的身子也跟著向後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抬起頭來,卻在下一秒捂住了鼻子。
癢……很癢……
“怎麼樣?不好受吧?”馮瑤笑著問道,臉上的表情怎一個賤字了得,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不服氣?想不想把我按在地上一頓暴打?可惜你做不到辣!哈哈哈哈!”
“當初把我打進醫院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啦?是不是不行了呀?咯咯咯咯……”
陳夕不語,隻是抬起頭看向馮瑤,眼眸眯緊,又偷偷看向了門口。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注視,女人卻把手中的旺財往上抬了抬,笑道:“彆看啦,你今天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還想著去追他?姐姐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一妻當關,萬妻莫開~”
麵對對手的挑釁,少女卻不予理會,而是喘息著,將手伸向一邊,伴著刺啦一聲,扯下一塊纖薄的床單,在馮瑤那逐漸凝重的視線中裹住了腳踝。
手中刀鋒閃爍著寒光,陳夕緩緩起身,身軀卻在下一秒再度矮下去,視線同樣放大起來。
癢,鼻子……很癢……
身體……也開始使不上力氣了……
可是……不行……他還在外麵……要去……追回來……
陳夕皺著眉頭,牙關緊咬,忍著小腹傳來的疼痛,看著身下那灘水跡中映照出的臉龐,猶如自地獄中返回現世的惡魔一般緩緩起身。
“省省吧,”看出了陳夕的困境,馮瑤乾脆擺擺手道:“彆浪費力氣了,為了今晚,我可是提前給旺財做了一整套的毛發護理沙龍洗剪吹,蓬鬆質感好的要死,那個托尼老師還自稱是什麼唔西迪西女士,不僅特意給我算了個熟人價,技術還超級棒!”
陳夕卻依舊不予理會,表情冷漠,再度握緊手中刀刃,借著壓縮肌肉帶來的爆發力,竟騰空而起,舍身前衝。
可這在馮瑤眼中卻無異於是送死。
等待陳夕的仍舊是一記鞭腿,毫不留情,甚至還重了幾分,直接將其從空中踢飛出去,向後倒飛,隨後砰的一聲砸在牆上,緩緩下墜,再無任何聲息。
“彆裝了,你還沒那麼容易死。”
馮瑤直接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又摸了摸旺財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果然……隻是條被拋棄的流浪狗呢……”
世界陷入沉寂,幾近昏迷的陳夕重新擁有神誌,再度起身。
胸口起伏,少女止不住的喘息著,小腹上還帶著對手留下的踢踹痕跡,渾身濕透,雨水伴著眼淚一股腦的流下來,砸在地上,是劈啪的響。
可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此時的她卻是笑著的。
放肆,狂妄的笑。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馮瑤一臉懵逼,心道除了自己怎麼會有人挨了兩腳還更高興了的,難不成……
這丫頭被她打成傻子了?
不應該啊?她剛剛沒動陳夕腦袋啊,難道陳夕的腦袋長在胃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