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是反擊,需要的是將事情鬨大,鬨得越大越好!
鬨得天翻地覆,鬨得人儘皆知,從無人問津鬨成社會醜聞。
將周遭無視你的悲慘遭遇的人統統拖下水。
讓那些漠不關心的人,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讓他們無法置身事外。
這樣他們才會體諒、幫助你,他們就會真正地學會感同身受。
所以——去發瘋吧!】
“唉.........”胡悲河無言地摘下眼鏡,揉捏著眼角歎了一聲又一聲。
緩和半晌後,他打字道:“在"賣軍火的小紅帽"登場前的前半段儘管槽點頗多,但尚且處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胡悲河說的“可以接受”是單獨對於周先生的標準,要是換作其他作家,他早讓對方卷起廢紙滾蛋了。
“隻是.........這後半段是怎麼回事?哪來的校園槍擊案?匹諾曹最後還變成了黑暗英雄是吧?!這是哪個平行宇宙的匹諾曹!!!”
麵對編輯連珠炮似的毒辣吐槽,周科淡然回複:“一個擁有自主意識和行動能力的魔法木偶會成為超級英雄不是很正常嘛?”
“你.........好好好,算你勉強說得過去。”胡悲河出奇地接受了這一荒謬無厘頭的說法。
他繼續打字道:“那前麵的呢?一個善良質樸的學生拿起武器就殺人,這個發展怎麼說都太突兀,太難以理解了吧?”
“難以理解才是現實啊。”周科的行文間夾了一個樸素的笑臉表情,“改變一個人,隻需要糟糕的一天。”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小醜"的台詞!而且你還事無巨細地發個笑臉是鬨哪樣?玩角色扮演嗎?!”
胡悲河的吐槽**愈演愈烈,“我早該看出你不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類,哪有正常人會把油漆塗到自己臉上的!”
“順帶一提,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洗掉油漆哦。”周科略帶驕傲地回道。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胡悲河捂著被氣到生疼的眼眶,萬分無奈地說道:
“你知道這篇"童話"是不可能刊登出來的吧?無論是在兒童的書刊,還是彆的什麼分類。”
“無所謂。”周科的字裡行間依舊是一股雲淡風輕的態勢,仿佛早就料到如此結果。
“有些東西不會因為沒人看見就失去意義。”
“那麼說,你還挺心係蒼生?”胡悲河意味不明地反問道。
他敲出這行話的時候,已經能夠想象到周先生會誇張到用上無數的華麗辭藻來地標榜自身。
不過,要是周先生真的那麼容易被猜到,那就不叫周先生了。
“不,我並沒有那麼偉大。”
周科的態度一改正經,並隱隱透露出一種不屑。
“我寫出來隻是因為我想寫,我不在乎它是否會發揮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整個世界?嗬嗬,我早就過了患中二病的年紀了。”
即便相隔千裡,胡悲河也能感受到坐在屏幕麵前的周科此時正瞪著死魚眼,懶懶散散地用單手敲擊鍵盤。
“那你這是........”
“硬要說的話,跟發泄差不多吧,好比是嬰兒不高興時會嚎啕大哭,這是我的發泄方式,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