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地鐵孤獨地行駛在軌道上,暗沉沉的窗外沒有風景,看不清來路和儘頭,仿佛被單獨截停在時空中央。
每一節長方形的車廂成了一個個沒寫地址的信封,裡麵本應記述著許多人的繁雜瑣事,現在卻什麼都不剩下了。
即便是有,也不知道該寄往何方。
距離“拯救死宅兄”行動已經過去了約莫半個小時,周科早早回到控製室,並且依然毫無謙讓之心地霸占著唯一一張椅子。
他從手機屏幕漏出的餘光掃過正在休息養傷的夏桑鬆以及倒在地上酣睡的哈雷,“據目前的觀察來看,死宅兄的病情確實得到了有效抑製,不過最多隻能維持五天時間嘛”
哈雷親口所言,如果五天時間內沒有找到血清,夏桑鬆要麼會因病毒擴散發生病變,要麼被細胞侵襲成另一個哈雷。
如此一來,他們的目標就變得更加明確了——尋找到與病毒相關的實驗室,從中獲取血清和蘇舞謐需求的藥劑。
而且【室火豬之門】的通關條件大概率也與這有關。
“周科,我們快到終點站了。”一直有在留意控製台的朱子恩提醒道。
“多久?”周科頭也不抬地問道。
“差不多三十分鐘。”
“嗬嗬,三十分鐘叫快到啊,朱朱bnd你這個嘮嘮叨叨的更年期老媽子。”周科不留情麵地付以毒舌。
“你說我像老媽子我都忍了,為什麼還特意加了前綴?!”
或許是知道夏桑鬆短時間內有救,朱子恩精神了不少,起碼吐槽起來沒有先前那番萎靡。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
周科沒有搭理偷偷在他背後豎中指的朱子恩,想到了什麼的他側首望向角落。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孤獨很痛苦,但是你們不能一直這樣子下去,豁出生命保護你們的父母肯定希望你們能夠振作起來,努力活下去”
唐紅檸仍舊跟那兩個小孩待在一塊,偶爾噓寒問暖,偶爾鼓舞打氣,似乎不將他們撫慰,自己的良心就會永遠不得安寧。
可在周先生看來,這些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不管唐紅檸說得口乾舌燥,年幼的兩個孩子始終枯寂地呆坐著,僅有片刻的微微發顫代表他們還保有生命體征。
“果然啊,終究得由我這位驚世駭俗的童話作家出馬。”周科整了整衣領,自信儼然溢出到自負的程度。
“雖然我大概知道你是想用一個聽上去非常厲害的形容詞來標榜自己,但是一個職業真的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嗎?”
朱子恩注視著周科離開椅子,稍微想了想後者的精神潔癖,處處優先為他人考慮的他終究是沒有坐下。
周科不知道這一回事,他徑直走向角落處,眯起的死魚眼越過唐紅檸,落到兩個孩子身上“好了,話療時間結束,現在是"吭殺"環節。”
“哈?你想乾嘛?”唐紅檸雖是沒聽懂,卻知道鐵定沒好事。
她像是保護雛鳥的老鷹一般擋在周科和孩子們中間。
“給我十分鐘,我能讓他們兩個打起精神。”周科指了指這對年紀在九、十歲左右的兄妹。
“你說的"打起精神"不會是把他們兩個打到有精神為止吧?他們還是孩子啊!禁止使用暴力!”
唐紅檸滿臉寫著不信,又被周科身上豐盈的自信氣質唬住,一時間猶豫不決,“你說真的?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能令他們說出哪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