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科也同意,那我們走吧,乘務員同誌。”唐紅檸笑容燦爛地比出一個大拇指。
“不用叫我同誌,你們叫我史蒂夫就好了,史蒂夫·斯太爾。”
“史蒂夫你的名字讓我想到一位能打一整天的隊長。”朱子恩打趣道。
“我倒是想到某個遊戲裡的為人方正的方塊人!”唐紅檸活躍地接過話茬。
“是嗎?哈哈,其實在曼國叫史蒂夫的人挺多的。”
乘務員倒是有些拘謹,注意力大多用於警惕自動扶梯上方的世界。
不知道外麵,是不是和地底下一樣,被狂笑不停的瘋子撕碎得麵目全非?
在史蒂夫忐忑不安地望著頭頂的時候,周科同時在觀察著史蒂夫。
此人為白種人,金發灰眸,麵容俊朗。
身高估算在一米八左右,高挑偏瘦,年紀不超二十五歲,氣質卻是飽經風霜,帶著一種闖蕩社會已久的沉穩。
上下身衣褲和大簷帽都是男性乘務員標配的藏青製服,腳下是一雙略顯破舊的廉價皮鞋,家境應該不太富裕。
當初他闖進控製室,史蒂夫是所有幸存者裡麵表現得最為冷靜的那一個。
想必於災難發生時刻,也是這人反應迅速,引領其他人躲到控製室裡麵的。
“身上沒有傷口,暫時排除被感染的可能,那為什麼要冒著風險跟我們離開呢?”
自動扶梯上升的距離不是很長,而周科在此期間已是思忖許多。
“地鐵站內的感染者被我們清空,隻要小心一點,不製造出引人注意的大動靜的話,估計不會再有另外的感染者湧入。
再加上各節車廂有不少尚且保存完好的行李,可以從中翻出食物,最低也足夠兩個小孩和三個成年人撐過一兩個星期吧。
沒必要為了一時的自由,跟著我們冒險回家啊”
他思緒如電,在扶梯即將到頂的一刻想出了個中緣由“哦,家裡有在意的人。”
劈裡啪啦——
就在周科一行人的腦袋露出平地的刹那,地鐵站入口處頂部的玻璃天花板忽然炸裂。
密集的碎玻璃如雨點般傾落,砸得眾人劈頭蓋臉。
順帶一提,周科是最先乘上自動扶梯的,但不是第一個登頂的。
在其餘人都上來之後,他不聲不響地往回走了幾步,以至於排在第二位的唐紅檸成了首位。
在周先生看來,這個“首位”的含義即是最先遭到攻擊的位置。
“哈哈哈哈!等到了!抓到了!哈哈哈哈!”
趁著玻璃傾灑埋眼,兩個模糊人影大笑著從天而降,手握兩杆硬物襲向唐紅檸的天靈蓋。
“休想!”可是唐紅檸又怎會乖乖束手就擒,她雖是辨不清來者,卻能借著風聲判斷出攻擊打來的大致方位。
她將手裡鋼管橫著向上抬舉,砰砰兩聲鋼鐵交接的震響證明兩道襲擊皆被格擋。
後方的朱子恩亦是反應不慢,空出一隻手往前直推,“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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