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喜歡強迫彆人露出笑臉’這一段話乍一聽是在告訴我們伊麗莎白博士被病毒激發出來的欲望,但隻要細心琢磨其中的深意,不難發現隱藏在裡麵的破局之法。”
緊隨周科話語,陳默跟著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是在暗示我們要笑著進去。”
“我對這個猜測的把握原本是在百分之六十左右,但是見到埃瑪之後,幾乎就是百分百確認了。”
見其他人被帶入思索,周科指了指臉頰,繼續說道:
“我觀察到埃瑪女士麵部肌肉僵硬,頭發裡殘留著化學品的特殊甜味,實驗服的衣袖褶皺還夾著一些白色細粒晶體。”
有時候未必需要對話才能獲取信息。
對於周科與陳默這一類人來說,你光是站在那裡,他們就有可能知道你的家庭住址、感情經曆和半個小時內是否去過衛生間,以及用哪隻手擦的屁股。
“然後呢?這些和‘笑容’有聯係嗎?”朱子恩隱隱察覺到什麼,但還是有大部分不懂的地方。
“有。”陳默言之鑿鑿地回道:“據周先生的描述,那位女研究員在災難爆發的那一時刻,應該正在利用硝酸鈉和硫酸銨來製取一氧化二氮。”
見朱子恩恍然大悟,而夏桑鬆和唐紅檸依舊是似懂非懂,他又補充道:“一氧化二氮這個名稱,你們可能比較陌生,它還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笑氣。”
“試想一下當時的情景——災難爆發,研究室陷入一片混亂,埃瑪不小心打碎了試管,笑氣衝入了她的鼻腔,然後她一邊不受控製地笑著一邊逃跑,最終幸免於難,成為研究室內唯一的幸存者。”
啪啪啪!
聽完陳默的描述,周科少有的為彆人鼓掌,“很好。”,旋即話鋒忽轉,“既然羔羊兄的推理如此完美無缺,又那麼有信心,索性就由他來親身驗證一下自己的結論。”
“”陳默彎曲的嘴角僵了一下,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周科會堅持讓他來解釋。
原來挖好的坑在這兒等著他呢!
陳默看向周科,後者眯著眼睛的微笑簡直跟狡猾的狐狸沒什麼兩樣。
“你果然很記仇。”他歎了一口氣,主動走向公司大門。
“一路走好啊,羔羊兄。”見對方如此配合,周科也是鬆開鐵鏈,友好地擺手送彆。
他目送陳默踏進公司,站到了哈雷屍體的旁邊。
由於有著歡笑疫苗的作用,陳默甚至不需要刻意裝出笑容,本身就已是笑口常開。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超出了哈雷產生異狀的時間點。
為了確保安全,周科還很沒道德地讓陳默往前走幾步、轉兩圈,直至得到如願以償的結果,才稍微安心。
“居然真的是這樣,隻要保持笑容就會沒事。”其他人看在眼裡,明白了過來。
“看來伊麗莎白博士是一個大度的人啊。”周科莫名其妙地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吐不出象牙,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的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朱子恩斜過去一眼。
“因為她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好冷,我現在不得不承認,你講冷笑話的功力也在我之上。”
破解了伊麗莎白博士的即死秒殺機製之後,周科等人總歸是陸陸續續,而不是斷斷續續地進到了公司大廈內部。
以陳默走在最前麵帶路且充當擋箭牌,他們一路上沒繞彎路,很快就來到了電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