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恩懟完周科後,便獨自走向廚房。
他查看了一下冰箱,又發出連連歎息,“離開快一個星期了,天白就沒碰過冰箱!他是不是光喝酒就能飽?”
“幸好我臨走之前清理過一遍,沒留什麼容易變質發臭的東西,隻是浪費了一個蘋果。”
就在朱子恩準備想把蘋果扔掉的時候,周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後麵,先一步拿走了蘋果,“給我吧,剛好我的身體在乞求著維生素。”
“哈?你小心拉肚子。”
“沒事,比這更獵奇的玩意兒我都吃過。”周科捏了捏表皮有些發軟的蘋果,表示不介意。
“嗬嗬,我怎麼一點都不想知道配得上用‘獵奇’形容的食物是什麼呢?”
朱子恩不想去管了,轉頭在灶台前忙活起自己的夜宵,瞥見周科走去臥室,頓時凶巴巴地撂下一句:“如果吃了後不舒服,就去找客廳電視下麵的第二個抽屜,裡麵有止瀉藥。”,說話的腔調神似一位好麵子的老母親。
周科擺擺手算作回應,拋甩著蘋果回到自己的臥室。
他按慣例,先去獨立衛浴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清爽且沒人碰過的睡衣,才心裡舒坦地躺到床上。
“不行”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周先生就按捺不住躁動得像是外來生命體的手,硬生生拖著精神和肉體的雙層疲勞爬上書桌。
從陳默那裡敲詐來的一大包沃爾瑪塑料袋被隨意地丟在門邊,他沒有去搭理;
團隊公平分配得來的一小瓶寧靜血清和若乾病毒原液放在抽屜裡,他也沒有去管;
多日不見的手機沒電到關機,他更是沒有想念。
難得吃飽一回的芬裡爾匍匐在台燈上,虛幻的毛發飄散著幽幽藍屑,充當起另一種照明工具。
仿若來自冥府的燭光映照之下,周科坐在桌前,膚色蒼白的十指在鍵盤上靈巧躍動,一行行黑體文字如同是跌碎的墨汁濺灑到文檔軟件上。
約莫兩個小時過去,他的創作癮得以略微緩解。
他甩了甩快要麻痹的手指,頗為滿足地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到了這時,周科才有心思去在意彆的東西。
他花費半秒鐘於心中抉擇出順序,首先喚出了《罪與罰》,他對這玩意兒有一個比較在意的地方。
【你已成功通關室火豬之門】
【你藏留底牌的行徑讓他人始終難以窺見你們之間的真實差距,深得『奸奇』的鐘愛,請繼續努力】
【你的自殘行徑惹得『納垢』憐愛,納垢點數+1,請愛惜你的健康】
【目前的罪惡等級:lv9,待分配的自由點數:5】
“不出所料啊”翻至倒數第二頁,周科直接略過回回都露頭刷新存在感卻毫不作為的『奸奇』,目光移到下一行。
“『納垢』又是在搞什麼?出現是出現了,但是隻加了1點點數?也太摳門了點吧。”
他思來想去,覺得是在對付伊麗莎白博士的時候,被芬裡爾反噬咬去大半截身體的緣故。
那是他有史以來受到過的最重的傷勢。
“我那是迫不得已啊,怎麼能算是自殘嘛?”周科嘀咕一聲,不願承認。
可是有些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下意識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