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許儘歡被祁雯清接過去參加一場慶功宴。
她剛排練完,穿著T恤和寬鬆的運動褲就去了。
祁雯清讓人從側門帶她進一間休息室,許儘歡拘謹地坐了一會兒,穿著修身禮服的祁雯清推門進來。
許儘歡站起來,蘋果肌不受控製地提起,實在難掩喜悅,“姐,好漂亮!”
祁雯清穿著一件銀色的吊帶長裙,高開叉的設計,走路的時候長腿若隱若現,她平時總是大咧咧的隨意紮著頭發,但今天做了造型,長卷發,蓬鬆有型。
許儘歡半天視線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覺得陌生,但更覺得高興。
她剛才問了才知道,今天是祁雯清的慶功宴,祁雯清剛幫周肇南的公司拿下了跟泰達的項目,很不得了。
她正在朝著自己的目標清晰地前進著,許儘歡真心為她高興,在她心裡,祁雯清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女超人。
“給你也準備了一套。”
許儘歡靦腆地笑笑,“我就算了吧。”
祁雯清也沒強求她,“我得先去走個過場,你先自己玩會兒。”
她指尖圈了圈茶幾上的糕點和食物,“今天可以隨便吃哦,小貪吃鬼。“
小時候江城經常有戲台班子來唱戲,戲唱得好,有人就會往台上扔東西。
古代的規矩是扔金銀首飾,但許儘歡看見的都是扔糖果,扔乾果。
她老是趁著混亂,站在台下,偷偷去夠,夠到以後就躲在戲台子下麵偷吃,祁雯清每次都告訴她不乾淨,但她照樣吃得滋滋有味。
兩人想起以前,都笑了笑。
“知道啦。”
祁雯清出去打招呼,許儘歡自己乖乖坐在休息室,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沒忍住,拿起第三層餐盤上的一顆疆域大紅棗,細嚼慢咽地吃了一個又一個。
嘴裡塞得正滿的時候,周肇南推門進來。
許儘歡忙站起來,嘴裡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咽下去。
“姐夫好。”她捂著嘴,加快了咀嚼的動作。
周肇南穿著一件和祁雯清相配的銀色西裝,敞開,沒打領結,裡麵的白色襯衫解開了最上麵幾顆扣子,許儘歡這一刻終於知道怎麼形容祁雯清和周肇南給她的感覺。
像是時尚雜誌上的明星,矜貴中帶著和普通人的距離感,許儘歡局促地並攏了一下球鞋的腳尖。
“你姐呢?”
許儘歡拍拍胸脯,“出去打招呼了。”
她原以為周肇南會順勢離開,卻沒想,他就這麼走了進來,還坐在了許儘歡的斜對麵。
最初的一分鐘裡,許儘歡腦子想了很多事情。
比如她應該避嫌,即使周肇南一直在低頭看手機。
她還想到上次打電話,她沒忍住哭了,跟周肇南說了句遲到十年的對不起。
當時她沒關注周肇南的反應,可現在她追悔莫及。
實在是......太尷尬了。
“那個——”
男人突然起身,拿著手機的身影從她眼前掠過,獨自去了窗戶那邊。
“不願意做親子鑒定?”周肇南習慣性地單手插兜,聲調從容。
電話那頭是柯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