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站在人群最外麵,最不起眼的位置,猶豫著要不要把那些難聽的話說出來。
但祁雯清比她想的堅強,在聽到這句話後,淡笑著將視線落在女人身上,“黃迢迢?”
“是我。”黃迢迢冷哼,之所以敢這麼跟周肇南說話,是因為她跟祁雯清家世相當。
她不怕周肇南,是因為她了解祁雯清要強的性格,越是說她靠男人,她反而更不會讓周肇南出麵。
祁雯清突然伸手,把黃迢迢嚇了一跳。
“躲什麼?”
祁雯清淡定幫她把抹胸的裙子往上拽了拽,最後一下的時候她沒鬆手,直接把女人拽到了自己身前。
眸光一暗,“我來之前你都說我什麼了?可以再說一遍嗎?”
這一下的拉扯,黃迢迢就能感覺到她跟祁雯清之間的力量差距。
祁雯清被拐過,在外麵受了十八年的苦,憑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走到今天,這些身驕肉貴的千金大小姐哪能跟她比。
黃迢迢不自覺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我,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你了?”
許儘歡這時想要過去作證,然而身側的一個男人先她一步。
這個男人剛才也在場,不過一直倚著欄杆看戲而已。
尤晟旭來到周肇南身邊,搭著他的肩膀,一開口就熱鬨得跟過年似的。
“我說做人要敢作敢當對吧?剛才雯清姐不在,你那張嘴劈裡啪啦挺能說的啊!我可都聽見了,也不知道你家裡人怎麼教的,那麼難聽的話你都說得出口,好歹一個姑娘家。嘖嘖嘖。”
他說完,下巴朝周肇南揚了一下,想邀功,想尋求讚同。
然而周肇南冷冷掃了眼他不知分寸的胳膊,“不想要了?”
尤晟旭切了一聲,走到祁雯清身邊,“雯清姐,我作證,她剛才背後蛐蛐你來著,可難聽了,我都不好意思說。”
祁雯清朝他一笑,“謝謝。”
此時黃迢迢的臉色已經很難看,硬著頭皮,撐著骨氣,“是我說的怎麼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被接回來之前,你的養父母對你做了什麼,你說的清嗎?”
“你胡說八道!”
許儘歡頂著大紅臉衝了出來,有些害怕眾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但她必須要站出來替祁雯清說話。
“我姐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做人,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敗壞她的名聲?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黃迢迢愣了下,“你誰啊你?”
“我——”
祁雯清把她拽到身後,“肇南,麻煩先帶儘歡回避一下。”
許儘歡懵懵的。
周肇南拽著她的另一隻胳膊將她拖走,尤晟旭一臉好奇地跟了上去。
回到剛才那間休息室,許儘歡一進門就質問周肇南。
“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姐說話?”
周肇南懶得解釋,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吐出一口煙霧,透過煙霧打量她。
尤晟旭指著她問周肇南,“這就是雯清姐的許家妹妹?”
周肇南收回視線,“嗯。“
尤晟旭突然動作油膩地抹了下頭發,“妹妹你好,我叫尤晟旭,二十七歲,單身,射手座。有興趣交個朋友嗎?”
許儘歡還沒反應過來,沙發那邊扔了個靠枕過來,正中尤晟旭的腦袋。
“彆禍害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