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他來說。
看見那名狐狸半妖在擂台上攻伐,心裡的第一感覺是以後要收個類似的徒兒。
不求天賦,給摸尾巴就行。
安流螢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念之間,就給自己的未來帶來一個毛絨絨的小師妹,還在興致勃勃地張望。
有不少人,是她見過的。
比如當日怒斬薑立,性情中人的姬扶搖。
再比如隱世宗門,小小年紀力壓群雄的風揚。
陳玄清也在今日出戰,最不收斂,將對手全都打的倒飛吐血。
“那家夥也來了啊。”
安流螢多看了一會兒,捕捉到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家夥,像小賊貓似的捂嘴笑。
又偷偷靠近身邊的師尊,壓低嗓音說,“傷成這樣還要來參加比賽,咱還以為他會退賽呢。”
“不會的。”
林蕭低下頭,將昨日的推測說了出來。
安流螢聽得一愣一愣,忍不住皺皺小眉頭“如果真是他,那確實不得不來。”
“可疑性又增高了。”
林蕭點點頭,“稍後我會再去找幾位王者打探情報,結果或許不樂觀,要做好薑立手上底牌就是蠱蟲的準備。”
“好。”
安流螢認真地點了點小腦袋,又有些不太有把握,“蠱蟲的戰鬥方式我不太了解,要去截殺名苗家天驕試探嗎?”
“不必,”
林蕭搖了搖頭,“這些本來準備昨晚教給你的,隻是沒預留出合適的時間,就安排到今晚吧。”
“昨晚?”
安流螢想起自己動用小腦瓜,卻忘記黏在師尊身邊的事。
此時對上師尊雲淡風輕,似乎隻是提一句,卻隱隱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無比關切的模樣。
不知為何,心中湧現出幾分欣喜的心情。
什麼嘛!
師尊就算嘴上說要趕下山去,其實也熟悉了她在身邊,根本離不開她嘛!
哼哼。
虧她還擔驚受怕了一晚上。
如此一來……
少女像是個癡/han似的嘿嘿笑了兩聲,又趕緊抹了抹臉,佯裝鎮定地看起場下的擂台。
?
林蕭頭頂問號,看了看連續變了好幾次臉色的安流螢,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紀越大的女人,心思就越難猜啊。
擂台賽打到中途,林蕭去了趟中台,打探苗家加入東域大會的消息。
結果自然毫無所得,姬,薑兩位王者都非常有禮貌,但對這方麵知之甚少。
隻曉得有族內發話,但到底是和誰達成了約定,暫不知曉。
林蕭也隻能放棄這條線索,將假定目標放在薑立身上。
沒辦法。
對安流螢真正有威脅的,說來說去也隻有他,有什麼壞事都往身上丟就是。
淺聊幾句,重新回到自家仙舟。
與安流螢聊著天,沒過幾分鐘,薑立就上場了。
他一身繃帶,行動不便,上樓的時候受儘了關注。
哪怕隔著繃帶,都能看出那張臉很臭,迫不及待要儘快撕碎麵前的修士。
結果真打起來,不但花了好一陣功夫才解決對手,甚至連身上繃帶都被燒著,跛著腳連續蹦躂了好幾步,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姬家修士們強忍著不敢笑,其他大教弟子就沒這種顧忌,在各自的山峰上樂成一團。
最後還是薑勝己黑著臉出手,抹去他身上的火苗,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屁股,在陽光下泛著油潤的光芒。
安流螢繃不住了,把頭埋在林蕭衣服裡,笑得一顫一顫。
林蕭笑著摸了摸少女的發絲,忽然想起自己當初調動天衍神術曾見到過這一幕。
當初的未來一角,如今已經在現實裡真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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