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螢講了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師尊的,又講了自己告白了多少次,挨了多少打。
最後又是在怎樣的情景下,取得的成功。
顧憐兒聽完,很是羨慕師姐能跟師尊經曆這麼多。
也自忖不能做到像師姐那樣天真爛漫,大大咧咧,一直追著問師尊什麼時候娶她的行為。
和林蕭類似。
她的臉皮也很薄,被正麵拒絕了一次,就感覺天要塌下來了。
也沒有與師尊那日日夜夜,共度困難的經曆。
更彆提還做了那樣褻瀆的事……
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嚴懲!
軍書和史書不講感情,她對這方麵也知之甚少。
思來想去琢磨不到什麼合適的辦法,隻能試著詢問身前已經屆到的師姐。
“師姐認為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
安流螢想了想,笑著說道,“儘情表達自己的喜歡就好了,師尊不會趕我們下山的。”
顧憐兒看了眼過幾天就要被趕下山的大師姐,脖頸縮縮,感覺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也許師姐確實是靠著一往無前來打動師尊的,但她不太一樣,終究不能同日而語。
也許可以從師尊的角度出發。
顧憐兒的小腦瓜裡,一點點展開思維風暴。
就在這時,不甘寂寞的安流螢問出了聲。
“師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師尊的?”
“昨天。”
顧憐兒不假思索地說。
安流螢:?
“……不,不是,”
顧憐兒俏臉一紅,趕緊找補,“是一個月前吧,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
其實要更早一點。
隻是那個時候,她的小腦袋裡還抱著“師尊不能冒犯”的純粹想法,與如今的“想把師尊汙染”截然不同。
“哦。”
安流螢點了點頭,“師妹可以跟我說說具體的想法嗎?”
“隻是……”
顧憐兒把半張臉躲在被褥中,很不好意思,“隻是覺得大恩難報,就,就以身相許好了。”
安流螢蹙了蹙眉:“你就是這樣跟師尊說的?”
“對,對啊。”
“這樣可不行,師尊最討厭的就是因為他的幫助,讓我們混淆感激與愛情了。”
“啊?”
“你好笨啊。”
“……”
從小到大,第一次被說笨,顧憐兒有些哭笑不得。
但心裡卻沒有任何反感,反而湊近了幾分,帶著些許撒嬌意味的說道:“師姐教我。”
軟軟糯糯,可可愛愛的樣子,讓安流螢眼前一亮。
“你要是以這樣的方式跟師尊講話,肯定能迷倒他的!”
“我,我做不到啦。”
“怕什麼,師尊又不會把你丟下山,儘情討得他的歡心就好了。”
“……我們,我們還是先聊感激與愛情吧。”
“喔喔,那你仔細聽我說,這可是我想了整整一晚上才明白的道理。”
“……”
翌日。
一大清早,林蕭親眼目睹兩位少女從一間木屋裡走出來。
親若姐妹,談笑暢快。
直到要去打水了,還依依不舍的交流了好幾句。
顧憐兒更是忘記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問好,拎起小木桶的時候,看也沒看曾經捧在手裡的師尊。
林蕭看著她步伐輕盈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將視線落在輕輕哼著小曲的安流螢身上。
“你們昨晚一起睡的?”
“嗯,”
安流螢笑臉明媚,“師妹人很好,就是很容易害羞,想法也略微有點……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