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將自己的想法講給少女聽。
顧憐兒聽完,笑得眉眼彎彎。
“有什麼關係呢,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師尊隻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為師算是看明白了,”
林蕭逗弄著懷裡的小狐狸,不讓它咬自己手指,“最近這麼長時間的犯懶,都是因為習慣了你的安排。”
太安逸了。
這種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需要做的生活,在安流螢那邊從來沒體驗過。
這樣的日子再過幾年,說不定都要被養成廢物了。
“師尊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顧憐兒坐在旁邊,身子微微向這邊傾斜,卻又不搭上來,“相信您也發現了,從出樓開始就一直有人在盯著我們,您的威名早已傳遍整個中洲,這對憐兒來說同樣是一種助力。”
林蕭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但……
經曆了大包大攬,一幫幫到底的安流螢,到顧憐兒這忽然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總歸會有些不太適應。
難道這就是年齡的差距?
跟少女本身就懂事也脫不了乾係。
安流螢也挺懂事的,就是懂錯了方向。
若是能再尊敬師尊一點,不總是圍著他轉,討要親親抱抱,平緩正常的發展情感關係,就最好了。
可惜。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個性。
就比如現在的顧憐兒,不會像安流螢那樣吵著要親要抱,不然就在地上打滾。
隻會動用自己的小腦筋,在語言上占儘便宜。
“說起遊山玩水,憐兒有個好去處,不知師尊感不感興趣。”這不就來了。
林蕭下意識問道:“什麼?”
顧憐兒側了側身子,貼近了許多。
微微挺起,薄紅的唇,單是一次開闔,就吐露出令人浮想萬千的音調。
“床。”
“……”
林蕭有一刹那的失神。
反應過來,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看了眼捂著嘴巴,雙眼彎彎的少女。
“對師尊要尊重一點,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隨便說。”
“是~”
“回應的這麼敷衍,又想挨打了?”
“現在嗎?”
顧憐兒眼中,不知為何,有一閃而逝的興奮。
林蕭當然不可能在人流如潮的地揍她。
他有些頭疼。
這姑娘完全沒有安流螢那麼好糊弄。
當初就不應該那麼輕鬆給機會,現在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以前的矜持呢?
現在除了外表,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更讓林蕭難辦的,是如何整治。
打又舍不得,罵又沒效果。
隻能用趕下山去冷靜冷靜,這一種懲戒方法了。
隻是以少女的聰慧程度,這種方法也就隻能試個三五次,就要完全失去原有的威懾力。
“先說好,為師跟你出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心裡想了很多,臉色和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你再這樣下去,就暫時彆上山了。”
“不會了。”
顧憐兒趕緊收起笑容,表現得很正經。
隻是看那小臉微紅的樣子,指不定在想什麼鶯鶯燕燕,不能過審的東西。
林蕭無奈地抬起手指,戳了下她的眉心。
離開寵物房,也就瀕臨傍晚了。
回去的路上,林蕭談起在路上聽到的議論聲。
“會有的。”
顧憐兒聽完,麵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仿佛被議論的不是她而是彆人,“憐兒知道自己在做的……不太被世間所容,但總是要去做的。”
否則對不起她流浪一路所遇到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