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雙手抱胸，坐在對麵，還有些生氣，“隻是因為互相沒有感情積累，就敢謀劃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為師是縱容你，但這不是給你做任何事的理由。”
居然還想囚禁？
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找了這麼個小魅魔。
“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顧憐兒雙手撐著大腿，有些委屈，“憐兒隻是說出當初過激的想法，並非是真要這麼做的。”
“想也不行。”
林蕭完全發揮了屬於師尊的獨裁能力，“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絕對不行，你要明白這些事情的邊界，否則……”
“否則？”
顧憐兒一顆心提起來。
她做的事，雖然不及這個，卻也算得上非常過分。
雖然現在很少了，但做過就是做過，無法弄虛作假。
“否則你就多在山下待幾年吧。”
林蕭到底沒說出太嚴重的懲罰。
思想是思想，做法是做法。
除了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和詞彙有些汙穢外，少女其他的一切都很不錯。
這點從次數不多的責罰就能看出來。
顧憐兒鬆了口氣。
不是分開就行。
修行者實力越強，壽元也就越長。
成聖後，更是輕易延續千年時光。
多分開幾年也算不得什麼。
但徹底分開，絕對不能接受！
她已經沒有師尊，就完全活不了，生活無法進行下去了。
“你好好反省，今日就到這裡。”
林蕭揮了揮袖袍，“待到什麼時候認識到錯了，我們再繼續。”
顧憐兒立刻黏上來說好話。
剛開始，林蕭還能堅定一些，但可憐巴巴，撒起嬌來的少女功力十足，沒過一會兒就讓他的心軟下來。
“何必呢，”
他伸出手，調動生命精華，一點點幫少女化去頭頂大包，“平時挺聰明的，難道想不清楚不說出來，就不會挨打？”
“憐兒以為師尊要打，是另一種的打。”
顧憐兒縮縮脖子。
林蕭一時啞然。
他還能說什麼。
都是好澀惹的禍？
“行了，”
大包漸漸消退，林蕭收回手，“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去做些自己的事吧。”
“師尊……”
顧憐兒可憐巴巴地捏住他的袖袍，“師妹就下這一次山，求您了。”
“不行。”
“那不繼續了，讓憐兒待在您懷裡就好。”
“不行。”
“唔……求您了～”
最後顧憐兒還是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了自己亂蹭一氣也沒關係的地方。
“就這樣就好，憐兒很喜歡。”
“彆亂摸，知道嗎？”
“知道知道，師尊看的是什麼？”
“虛空經，給你師妹補課用的，其中有一些對虛空的獨特理解，你可以看一看，對未來突破聖主境界很有幫助。”
“說起這個，憐兒的輔經還沒選好呢。”
“是啊，你的輔經怎麼辦，繼續觀望？”
“嗯……”
“慢慢決定，時間還很長，有小白在身邊，也能解決很多麻煩了。”
“師尊，喜歡你。”
顧憐兒仰起下巴，在他脖頸上吻了一下。
林蕭輕輕推開她的腦門，將手中的虛空經翻到下一頁。
幾分鐘前還形同水火的二人，如何倚靠在一起，說著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溫聲耳語。
若是放在旁人眼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但對他們來說，卻像是習以為常。
借用某位大智若愚的少女的話：吃軟不吃硬的師尊，某種意義上已經完全被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