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想要殺死她的太多太多，幾乎到了恐怖的地步。
連以前的朋友，也在其中……
這讓姬扶搖心情複雜，感覺到了幾分來自世界陰暗麵的衝擊。
“很正常，”
姚晨曦喝了口茶，一副（姐姐是過來人）的模樣，幽幽道，“有時候，地位超絕本身就是一種罪。”
姬扶搖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想象不到，以前的我，視線還從未能落到過這裡。”
姚晨曦挑了挑眉，沒想到她這麼會說話。
乾脆就借著這點事，再度攀談起來。
反而姬扶搖沒了什麼興致，厭厭地想著那些以前明明聊得暢快，如今卻要獵殺她的朋友。
“哦對，”
姚晨曦忽然想起一件較為重要的事，開口說道，“還記得你之前那位聯姻對象嗎，來自中州的那位，聽說他得知你寧願舍棄姬家身份，也不願與其聯姻，最近瘋狂修行，誓要一雪前恥。”
“……我沒有那個意思。”姬扶搖沉默了。
“我知道，隻是沒有嫁人的想法，”
姚晨曦點頭道，“但修行界的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目前正在期待事情的發展。”
姬扶搖歎了口氣，感覺自己身上的“凰羽”並未完全扯碎。
明明開啟了新生活，卻依舊無法徹底進入其中，而被之後的紛紛擾擾牽掛。
“好多事啊。”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對於她的苦惱，姚晨曦隻是短短給出了八個真言。
二人又互相聊了幾句，外麵有人來尋。
姚晨曦告訴她不許亂翻自己的東西，很放心的就走了。
作為一派聖女，她要做的事情遠比想象中還要多的多。
姬扶搖靜靜坐在桌前，收拾好此次問詢獲取的信息。
許久，輕歎一口氣，感覺在獨峰山上也挺好的。
雖然有些無聊，也有些枯燥，但起碼師尊很好，自己也在一點點變強。
下了山，各種陰謀詭計，恩怨糾葛紛至遝來，擋都擋不住。
不。
不能這麼想！
陰謀詭計，恩怨糾葛也是試煉的一環。
就像是在小時候，應對夫子出的題目那樣。
隻要回答的足夠好，就能收獲誇獎與夥伴們仰慕的眼神。
如果這些事也能做的一樣好……
姬扶搖揉了揉自己的臉蛋，重新振作起來。
“雖然事情很多，但一點一點去辦，同時考慮影響，也很容易處理。”
“聽姚晨曦說，這次參與的幾大道統中，幾乎沒有與我曾產生糾葛的天驕子弟，但小一點的道統內有不少。”
“不知道他們認不認得我，剛才與姚晨曦的交手，感覺目前的實力應該也沒落下，甚至還有所上升……”
碎碎念了一段時間，莫名給自己充滿自信心的少女，不光恢複了原本的狀態，還在姚晨曦房間裡修行了起來。
等姚晨曦回來，看見毫不見外，盤腿修行的姬扶搖，有些無語地捂住額頭。
語言藝術可以提升，戰鬥風格也能更改。
但這怪怪的既視感，確實是那個姬扶搖無疑了。
她坐到椅子對麵看了一會兒，有些羨慕少女英氣的容顏和完美無缺的身段。
出身名門，還這麼努力。
這樣的女子，不管是選擇哪條路，都能走的很輕鬆。
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那條路。
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愚笨。
“喂，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你睡吧，我修行就好。”
“那你中途不要爬我床，我給你備了一套被褥，在床不遠處的地麵。”
“好。”
“你睜開眼看一下，否則我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