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姬扶搖依舊在院子裡修行。
林蕭和早早請好假的顧憐兒，用剩下的抹茶粉製作糕點。
小白和小太陽在腳邊跑來跑去，臉上沾染了些許抹茶粉，像極了調皮的小孩子。
不能當著三師妹的麵討親近，也不能對師尊口花花，否則晚上難受的會是自已。
顧憐兒隻能將心思放在獨峰山上，借助語言來了解師尊的生活。
提及先去看過安流螢後，意有所指地開口感歎道：“距離當初那個約定，也快到日子了呢。”
“嗯。”
林蕭為捏好的糕點撒上抹茶粉，隨後拿起一個，掰成兩半，遞給乖巧等待的兩個小家夥。
兩個小家夥仰高了腦袋，眼睛放光地望著，拿到手裡的那一刻立刻就朝遠處跑掉了。
淺笑著看了會兒背影，回過頭來的時候，顧憐兒掰開的糕點遞到眼前。
隨手接下，品味抹茶獨特的滋味，順勢將話題繼續下去。
“這次跟流螢提過。”
“師姐是什麼想法？”
“回來之後，就不下山了。”
說不下山，其實隻是不再長時間的旅行和居無定所。
並不是一直就待在山上的意思。
和每天都要回家，但也要出家門是一個道理。
“是嗎……”
顧憐兒點了點頭，“孩子，也要師姐先嗎？”
林蕭沉默了一下。
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來是彼此都還太年輕，沒有到必須要小孩子的時候，二來也是因為一切都還沒有落地，想孩子的事屬實有些太早了。
不過，
“這種事情隨緣就好，流螢不是會爭搶的性子。”
就連所謂的第一次，其實也是林蕭想留給她的。
就算給了其他人，想來也不會有多麼在乎。
容易滿足的少女，隻要還愛著她就足夠了。
“嗯。”
顧憐兒了然地點了點頭，心中做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跟大師姐聯係暢通的準備。
等她決定回山時，一定要同時跟上。
第一天是享受不到了……
但第二天，一定要好好得到滿足！
林蕭還以為她在想孩子的事，笑著補充道：“以流螢的性子，一段時間內不太會在意這種事，扶搖也對小孩沒什麼想法，你很喜歡嗎？”
“師尊喜歡嗎？”顧憐兒仰頭問。
“也許，但比起小孩，為師現在更喜歡毛絨絨的寵物。”林蕭視線投向不知何時竄到樹上的兩隻小神獸。
顧憐兒似懂非懂地看了上去，有些了然道：“那明天晚上，憐兒帶小白和您一起睡吧。”
“？”
林蕭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為師說的喜歡，可不是這種喜歡！
時間一點一點，緩步向前推進。
做出來的好幾爐糕點，小部分留給在蘊仙學宮的顧憐兒，大部分封存起來，給了要外出遠行的姬扶搖。
並非偏心。
隻是出於方便與否而做出的選擇，以及顧憐兒飯量不大。
每次隻吃一小塊，就能度過一個悠閒的下午，不像是其他三位弟子以盒為消耗。
說起這個。
林蕭就有些頭疼今年過年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小聲跟顧憐兒吐槽了幾句。
少女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可能麻煩的不隻是這些事情呢。”
“是麼？”
林蕭想了想，感覺也沒什麼其他的問題了。
師綰綰那邊提前打好了招呼。
安流螢也不是會鬨脾氣的類型。
唯一有可能會很在意這些事的姬扶搖，也在逐漸適應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