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純粹的人。
在顧憐兒眼裡，就是唯一能站在師尊身邊，享受一切美好的人。
當然。
這種想法她並不會說出口。
因為肯定會被師尊嗬護就是了──她還是不想麻煩師尊太多，免得讓自己看上去很難搞，成為那種無理取鬨的女人。
就算說了很多自己很壞很壞的話，她本質上也依舊是那個乖巧可愛的顧憐兒。
“她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林蕭幽幽開口，但要舉例說明的時候卻噎了半晌，暗暗去想，似乎也隻有太喜歡他這一個問題。
不過，
太喜歡一個人，真的是種問題嗎？
“也隻有您會這樣說了，”
顧憐兒跟著說道，“非要挑，每個人身上都有問題，但對師尊來說，大師姐絕對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也許會有些許波折，但一定會修成正果。”
林蕭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一點點的自卑。
就像是在說隻有安流螢才是他的良配，她一點都配不上林蕭一樣。
這是少女最大的問題。
因為自我與恩情，開始異化，放低身段的少女，即使大哭一場，說了好多平時完全不會說的話，內心的自卑依舊很難去撼動。
隻有通過濃鬱且熱烈的愛，讓她明白自己值得擁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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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擁緊懷中的少女。
“師尊？”
“一想到再過幾個小時，為師就要回到獨峰山，隔好久才能見到憐兒，就非常舍不得。”
“師尊就是這麼好說話，心軟，才被我們這樣來，那樣去，變得越來越不尊重的。”
“沒辦法，誰讓為師喜歡你們。”
“真是的，非要說的話，我們之中就屬師尊問題最大了。”
“那要怎麼改才好，求憐兒夫人告訴我好不好。”
“下次來，夫人再告訴你。”
“怎麼告訴？”
“戴上項圈的狗狗，某一天忽然學會說話。”
“……”
林蕭陷入了沉默。
感應到變化的顧憐兒，則笑盈盈地反過身子，將他推倒在雲霧之間。
‘我們果然就是要這樣才對。’
林蕭今天才發現，這句經常出現在顧憐兒口中的話語，代表著的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感覺。
……
雲霧翻騰。
陽光稍顯頹意的時候，兩人回到了蘊仙學宮。
正是清晨。
師綰綰和小家夥們都沒醒。
幾乎聊了一整個晚上，兩人都沒什麼困意，乾脆就去廚房裡煮飯。
順便做了些最後的安排──互相交換手頭上的資源，囑托一二等等。
少女春光滿麵。
煮飯時像是小女孩一樣帶著節奏，笑吟吟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一點先前的脆弱。
厚厚的長發束起來，越過肩頭紮起來，看上去嬌美可人，很有少婦的氣場。
“雖然憐兒沒有資格這樣說，但希望師尊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淺淺考慮一下我們，”
掂起腳尖，幫師尊整理好衣領不妥帖的地方，順帶著嗅一嗅還有沒有那些奇怪的氣味，顧憐兒柔聲道，“問題並不是隻有一種解法，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勝算，就相當於沒有勝算，比起為了我們去博一個極小概率的成功，還是沉澱半晌，找一個最佳的天時，地利，人和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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