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席柏陽沒出聲,席征才又接著說,“我想著柏陽也快放假了,讓你哥哥在家多陪陪你就行,是你阿姨跟我求情,說應該讓你多出去走走,所以以後出門前,一定要先說一聲,大人同意了才能出去,知道嗎?”
桑妤迷茫地抬起頭,我什麼時候求情了?
然後才反應過來,席征這是改變策略了?要讓她唱白臉,自己唱黑臉?
這時候,一直桑妤沒有交流的安安才弱弱地往她身上看了一眼,似乎在懊惱傍晚的所作所為。
本來聽見自己可以出去玩,安安是應該高興的,此時卻隻是悶悶地回了一句,“安安知道了。”
她愧疚地看了眼桑妤,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有點欺負安安一個小姑娘,但桑妤的那點憋悶突然就消失了……要不是知道席征是為了教育安安,還真以為他是在幫自己出頭呢。
作為旁觀者的孫姨失望地皺了皺眉,她本來是想讓桑妤懂點事,也幫忙帶帶孩子的,卻忘了席柏陽要放暑假,帶娃的事肯定又得落在他的頭上。
唉,這先生為了護著桑妤,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娶個媳婦回來就當花瓶擺著,真是夠怪的!
第二天不用送雞蛋餅,桑妤多睡了一會兒,今天下午要去警局領獎金,還要接受記者采訪,她必須養養精神。
出門前,桑妤特意把壓箱底碎花連衣裙拿了出來,平時為了方便乾活,桑妤很少穿裙子,今天還要拍照留念,必須得好好打扮一下。
換好衣服,她又簡單地做了個發型,然後才拿著布包來到樓下。
席柏陽和席征早就出門了,隻有安安在桌子旁邊畫畫,聽到腳步聲之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快要對上桑妤的視線時又慌忙埋下腦袋,用蠟筆在紙上來回塗著什麼。
正在擦桌子的孫姨看到她愣了一下,“太太,你這是要出去啊?”
“嗯。”桑妤一邊換鞋子一邊交代孫姨,“天黑之前我會回來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姨狐疑地盯著她離開的方向,一天天不是睡懶覺就是往外跑,還穿成這樣……
所謂財不露白,領獎金的事桑妤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她選擇自己到派出所走一趟。
雖然隻是簡單地走個過場,但宋隊還是表揚了桑妤幾句,接著讓桑妤來到指定的位置上,準備跟她合個影。
他讓桑妤站在中間,手裡拿著證書和獎金,自己和小李站在兩邊,哢嚓一聲就算完事了。
桑妤知道他們還有公務要忙,也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拍完照之後又跟宋隊握了握手,“謝謝宋隊長對我的肯定,以後我一定會儘自己所能,發揚鬥爭精神,努力學習,為社會做出更多的貢獻。”
她之前是文科生,這些句子早就滾瓜爛熟,再加上天天受到電視的“熏陶”,隨口幾句就體現了自己的水平。
宋隊長讚賞地點點頭,“你應該還在讀書吧,回頭我跟你們學校說一聲,讓你們老師好好表揚你。”
桑妤嘴角彎了彎,“謝謝宋隊,不過我預考失利,可能暫時沒辦法回學校上課了。”
宋隊長詫異之餘又有些內疚,好在桑妤表現得落落大方,才沒有使場麵過分尷尬,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多少人為了一紙文憑考了又考,我相信以你的文化水平早晚是會有一番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