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迷醉的眼,四周是紅色的牆,一麵擺放著各種小道具。
身形臃腫的男人端著酒杯,猩紅液體儘數潑到她臉上。
虞煙被嗆得咳嗽,胸口劇烈起伏,山巒巨顫。
男人嘖嘖兩聲,目光掃過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的肌膚如瓷器般白膩,隨後得意地罵道,“跑再遠,最後還不是落我手裡。”
細嫩的臉頰被用力掐著,耳畔聲音令人作嘔,“今晚好好疼疼你……”
虞煙強撐著意識轉頭,對上肥頭大耳的臉,“孫……”
男人倏地捂著她的嘴,對通話中的手機罵道,“不是讓你加大劑量?”
對麵聲音經過處理,她聽不出來,“哎呀,這不是怕影響放哥體驗感嘛。”
虞煙渾身發顫,視線盯著男人把手機扔到一邊,垂著身上肥肉起身,在道具堆裡挑選。
腦子飛速旋轉,她啟唇柔聲道,“放哥。”
男人詫異回頭,聽見酥到入骨的嗓音,“我好渴,你再喂我喝杯酒好不好?”
玻璃酒杯剛碰到唇邊,她蹭地一下搶過來砸碎,直直地抵著孫放胸口刺入。
慌亂中裹上外套,衝出了會所。
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陸行知端坐在後排,指腹摩挲腕間佛珠。
前麵的助理戰戰兢兢,“陸總,現……現在要出手嗎?”
陸行知舔了舔後槽牙,冷聲道,“不急,先讓人跟著她。”
虞煙打了個出租車到警局,對著值班警員急切道,“我要報案。”
她臉色緋紅,外套遮不住身上痕跡,被領到問詢室。
剛坐下,就聽人問,“你叫虞煙?”
眼底閃過疑惑,隻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麵傳來不屑的嘲笑,“巧了,十分鐘之前,孫家剛報了案,說你偷盜財物被發現,刺傷孫放後逃跑。”
虞煙心裡沉了沉。
三年了,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無權無勢的人,如同螻蟻一般,任人踐踏。
手機剛剛被強製拿走,虞煙淡定地說道,“我要打電話給律師,你們沒權收我手機。”
對方兩手攤開,“這兒沒監控,你說收了就收了?”
說完問了問旁邊站著的人,“你們收了嗎?”
在場人紛紛搖頭。
虞煙苦笑了下,沒再掙紮,被關進了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