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虞煙猛然傾身要去掛斷電話。
指尖還沒碰到屏幕,手腕被陸行知緊緊攥住。
力道很重,仿佛都能聽到骨節在咯咯作響。
緊接著,虞煙發疼的手被男人往上舉,毫不憐惜地往後一甩。
她就這樣跌撞著,摔趴到陸行知身後,隔了半米遠。
接起電話的聲音,很溫柔,“好,我馬上過來。”
虞煙整個人瑟縮著,心臟抽地一下疼起來。
她緊咬著下唇,不敢出聲,等著這通電話結束。
目睹陸行知掛掉電話,站起身,若無其事地開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他衣衫齊整,隻是剛剛被虞煙觸碰的襯衫胸口處,有些微的褶皺。
陸行知隨意地拍了拍,俯身拿過沙發角落那串佛珠。
戴上之後,徹底恢複清冷矜貴,又不可一世的疏離模樣。
鏡片後的眸底清明,仿佛方才的晦暗情動,從沒發生過。
陸行知自顧自往門口走,還沒碰到門把手,被衝過來的虞煙從後麵抱住。
她臉緊貼著陸行知的背,隔著黑色襯衫,感受男人的溫度。
虞煙臉頰蹭了蹭,聲音悶悶地,“還沒給你擦藥呢,彆走好不好?”
察覺男人沒反應,她繞到陸行知麵前,雙手摟著他的腰,語調放得更是嬌弱,“我被關了一天,裡麵好黑好多蟲子,我都不敢閉眼睛,行哥再陪陪我吧,我真的害怕……”
圈在陸行知腰間的手,細嫩的指節發白發緊,不斷顫抖著。
她以為會有效果,手指卻被男人朝後一根根地扳了下來。
陸行知冷冷地看著她,麵色凝重。
隨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哼笑道,“你這張嘴裡吐出來的話,能有幾個字是真的?”
嘭的一聲關門,虞煙神色頹然,眼前是驅散不開的濃霧。
第二天上午,她接到警局的電話,說孫家願意撤銷指控,讓她去簽和解書。
到了才知道,隻有孫家的律師在。
虞煙大學學的就是法律,不過最後一年被扔出了國,現在還是休學狀態。
她把和解書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之後,簽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