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節泛白到極致,漠然地掛掉電話。
晚上陸行知在嵐山會館有飯局,虞煙換好衣服,趕到會館側門,一行人從大廳出來。
看到最前麵的那張臉之後,虞煙猛然一驚,下意識地轉身,把臉埋進牆壁。
好在燈光昏暗,沒人察覺她的怪異。
等人群走遠之後,才敢靠在灰白的牆上,大口呼吸。
痛苦的往事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虞煙沒了找陸行知的念頭,走到路邊打車。
高冷矜貴的男人,從邁巴赫下來,正被人迎著往裡走。
經過虞煙,深邃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明顯的震驚。
還有隱藏極深的怒意。
不過兩秒,隨即馬上收回。
虞煙想起來的目的,心裡頓了頓,抬腳跟上去。
她把錢給侍應生,端著托盤進了三個八的包房。
陸行知坐在沙發中央,指間夾著半燃的煙,姿態閒適。
虞煙走過去,微蹲下身,把酒杯放到男人麵前。
她特意穿了條米色緞麵裙,腰部鏤空設計,線條勾勒完美。
動作的時候,無辜又勾人的目光,一直盯著陸行知的臉。
但從始至終,陸行知都沒看她。
倒是身邊另一雙眼睛,帶著些打量,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虞煙放好酒杯出來,被跟上的人攔住去路。
那是陸行知的朋友之一,當時她被帶出去的時候見過,但不記得名字。
男人表情玩味,問道,“還跟著行知?”
虞煙抿了抿唇,淡淡地嗯了下。
正要往前繼續,聽見頭頂陰惻惻的聲音,“要是讓陸大公子知道,你這隻小金絲雀,早就在國外結了婚……”
虞煙瞬間身體僵直,瞪大眼睛看男人挑眉,湊得更近。
“你說,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