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過往的車輛,濺起一灘水在他身上,卓偉也是一動不動。
“媽的!”
我咬咬牙,狠心的關上了車門。
“喂,你打車了?草,真踏馬神經病!”
司機師傅罵了一句,揚長而去。
我轉身回來,直接拉起地上的卓偉,蹲下來,把他往我背上拉。
“你狗日的不是說再管我是煞筆嗎?你還回來乾什麼?”卓偉說好了,問道。
我沒好氣道:“我他媽的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是你爸爸呢?我的好大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塌下來了,爸爸替你扛著。不就一個女人嗎?走,回去爸爸陪你喝酒,大醉一場,喝醉了,什麼煩惱都忘了!”
“滾你嗎的,我是你爸爸!”
卓偉罵道。
聽到他熟悉的罵聲,我知道,卓偉活過來了。
剛剛他隻是瘋狂發泄了一番,剛好,我成了宣泄口而已。
真兄弟,哪有什麼麵子不麵子的。
你罵我,我罵你,事後,還是好哥們。
卓偉喝酒了,沒法開車,我把他扔在後座上,開著車就回到了他的住處。
在樓下的時候,我直接買了四提啤酒,還有一些零食花生米什麼的。
卓偉的房子是租的,兩室一廳。
我們倆就坐在陽台上,拉開易拉罐,一罐接著一罐的猛灌。
沒彆的,此刻,我們隻想大醉一場,然後什麼都不去想。
窗戶外,狂風暴雨。
卓偉喝了幾罐,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扶著玻璃,大罵道:“啊!我去你嗎的老天爺!王鬆,我草泥馬,遲早有一天,老子要弄得你家破人亡!”
我也站了起來,舉著啤酒,大聲呐喊道:“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大喊了幾句之後,情緒得到了宣泄,的確好了很多。
但很快,隔壁窗戶傳來了罵聲道:“神經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老子明天還要上班呢,再吵報警了啊!”
聽到這話,我和卓偉相視一笑,舉杯碰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隻知道,我喝醉之前,卓偉比我先倒下,然後,我才安心的躺了下來。
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外麵的太陽都有點兒刺眼。
我腦袋一陣刺痛,揉了揉太陽穴,坐起來,我才發現,我是在陽台上睡了一晚上。
但卓偉不見了。
我掏出兜裡的手機,發現裡麵有一大串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林媛打來的,還有幾個,是秘書宋盼和徒弟劉欣的。
我沒空回複她們,先給卓偉打了過去,問道:“你踏馬人呢?”
卓偉罵罵咧咧道:“草,在交警大隊呢!你個煞筆,昨晚怎麼停車的?直接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路全被你堵死了知道嗎?我車被拖走了,一大早不知道多少人打電話過來問候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