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急了,道:“喂,大哥跟你們說話呢?你們故意的是吧?不把我當人看啊?”
我瞥了江星一眼,道:“你們說就這個貨,你們弄不弄他?”
“乾!”
“草,不弄他還等什麼呢?我早就按耐不住了!”
話音落下,王凱和卓偉第一時間衝上去了,我也沒客氣,對著江星的腳底板就是一頓撓。
“草,你們他媽的合起夥來欺負老子是吧?哎喲臥槽,大哥,我服了,服了。彆弄了,王凱你大爺的,我剛做的手術,彆給我刀口弄開了!”
在江星的苦苦哀求下,我們才放過了他。
江星抽著煙,靠著病床,義憤填膺道:“你大爺的,你們還是人嗎?我是個病人哎,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老子?”
卓偉瞪眼道:“草,你踏馬不是裝死嗎?現在不裝了?你活該!”
“你懂個屁啊,老子真是困了,而且受到了驚嚇,精神一下子崩潰下來,我哪裡忍得住啊。再說了,我這次可是救了尚婕一命,公司不是要跟她合作嘛?我們關係越親密不是越好啊?”江星理直氣壯道。
我連忙道:“行了行了,你們倆彆鬥嘴了。這個事的確有轉機,而且江星是有一定功勞的。但這種事,以後彆這麼莽撞,真出事了,誰也承擔不起,命就一條,保住自己最重要,明白嗎?”
“還得是我義父,可算是說句暖心的話了。”江星咧嘴笑道:“義父,有個事情還得托你幫我辦一下。”
我無語道:“草,我就知道,這一聲義父喊得,肯定沒好事。說吧,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
“把我送回小婕家裡去唄,我在醫院待不習慣。”江星道。
我疑惑道:“這裡條件不是挺好的嗎?有醫生,人家還給你請了專門的陪護,你哪裡還不滿意啊?”
江星猥瑣笑道:“嘿嘿,你不懂。我這好不容易替人家挨一刀,我得讓小婕天天看到啊,然後她照顧我,這一來二去的,不就照顧到床上去了嗎?”
“你滾,踏馬的,闌尾都割了,還想著這事兒呢?”卓偉立馬罵道。
江星立馬扭頭道:“大哥,我求你了!”
我們是真的沒辦法了,江星這臉皮厚起來,誰也受不了。
不過,他動了闌尾炎手術,問題不大,回家靜養也行。
辦完出院手術,我們把江星送到了尚婕家裡。
看到江星,尚婕也楞了一下,問道:“怎麼不在醫院住著?”
“他說他聞不了醫院的那股味道,你自己問他吧。”
我沒法解釋,趕緊帶著王凱和卓偉走了。
接下來兩天,我們都沒動,就是在徐震的彆墅裡待著,這日子太無聊了,公司回不去,在徐震這邊,又沒什麼具體的工作任務。
我跟林相城溝通了幾次,他都是讓我等著。
第三天的時候,尚婕那邊終於傳來消息了,她利用杜遠的關係,故意找茬查了王耀東的地產公司,果然,王耀東一聲不吭的默認了。
“吳前,我們談談吧。”尚婕打電話過來道。
“好。”
在尚婕的家裡,我們碰麵了。
江星穿著睡衣,給我們準備了一壺茶,還有水果,大大咧咧的說道:“隨便坐啊,到了這裡就跟自己家一樣,想吃點什麼,跟我說。”
我瞥了他一眼,想問什麼,但是忍住了。
倒是王凱有些忍不住想笑,因為江星這幅姿態,很明顯是把自己當成了屋子裡的男主人。
關鍵是尚婕居然沒表示反對,那就是默認了。
難道江星還真跟尚婕給睡了?
我內心也有些驚詫,但現在不是問這個事的時候。
尚婕顯然也比較著急,說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黃大江這次突然動我,就是王耀東在背後授意的。但這個事,你們也有責任,因為那天在溫莎KTV裡,我進去跟你們打招呼了,讓黃大江以為是我跟你們背後的三太子接觸了,所以他才發飆的。”
我問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很難抹除了,這種事也不能怪我們吧,主要還是大太子那邊多疑。算了,責任的事情,咱們就先不談了,就算是我們故意的,那你現在跟大太子也有隔閡了吧?”
尚婕點點頭道:“嗯,昨天晚上,我公司的兩個高層就宣布要撤股了,這讓我很被動啊。”
“撤股?你那公司不是你自己的嗎?”我疑惑問道。
尚婕的公司主要做的是地產,但也做一些商貿上麵的生意,公司是她完全控股的,跟廣泰沒有任何掛鉤,財務上麵也是獨立核算的。
她跟廣泰集團,頂多是一些合作上的往來。
尚婕搖搖頭道:“這麼大的盤子,我一個人怎麼操控得了?這兩個高層都是很多年就跟我合作的,當時也是朋友介紹的,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們是大太子安插進來的人。”
我皺眉道:“那說明大太子早就對你有防範了啊?就算沒有前幾天的事,他要動你也是分分鐘的。說吧,你要我們幫你辦什麼?”
“目前我也沒有注意,這兩個高層股東,一個叫陳國慶,一個叫趙良。他們各自手裡頭有15%的股份,如果再聯係一些小股東,加上大太子那邊的打壓,我肯定扛不住壓力的。王耀東,還有一個叫朱俊的,是大太子的秘書,他們約我明晚在溫莎談判。”尚婕說道。
“朱俊?這個人我認識,他都出麵了,那說明真就代表大太子的意思。”我一邊思索,一邊問道:“你想怎麼談?底線是什麼?”
“撤股可以,這兩個高層,畢竟是大太子埋的人,他們現在釜底抽薪,我認了,是我自己識人不明。但城東的那塊地皮,王耀東不能碰。”尚婕說道。
“什麼意思?我沒聽懂。”我有些納悶,看向了王凱。
王凱搖搖頭:“我也沒聽懂,一塊地皮,這麼重要嗎?”
尚婕咬著嘴唇說道:“城東的那塊地皮,是我早就看上的,已經在公司立項目了,因為這個,我都抽調了所有資金過來,還從銀行借貸了一個太陽。項目如果不能上,光是這借貸的壓力,就足夠拖垮我的現金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