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辦公室裡忙著,胡亮推門走進來,有些激動道:“哥,那個李牡丹找我們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道:“李牡丹?啊,她找我們乾什麼?”
胡亮說道:“你忘了?昨天那個李丁香把我們車撞了,今天李牡丹聯係我了,說要請我們吃個飯賠禮道歉,另外把修車錢給我們。”
我想了一下,道:“哦,那你去吧,把錢拿回來就行,我今天沒空。”
胡亮卻對這事很有興致,道:“去唄哥,人家是要請你的,我去算怎麼回事?”
我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水,道:“你這是有事啊?昨天不是挺討厭那個李丁香的嗎?今天還非要去見她們?”
胡亮一臉猥瑣的笑道:“嗬嗬,我就是想看看,那個腦殘女道歉是什麼樣的。”
我翻了翻白眼,道:“腦子進水了,我不去,下午還要去探監,找孫景聊聊的。”
“哎,那時間還早啊,走吧走吧。哥,給我個麵子行不行,我就是想當麵罵那個腦殘女幾句,你讓我爽完了,回頭我讓我爸給你點好處,行不行?”胡亮墨跡個不停道。
我被他弄得沒辦法了,隻好答應了。
上午十一點,幸福裡飯店,李牡丹約的就是這兒。
飯店不算高檔,但環境幽雅,很安靜,的確是個適合談事的地方。
進門後,我問道:“哪個包廂來著?”
胡亮往四周掃了一眼,道:“水韻廳。”
“你好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我們正要找水韻廳,服務員上來了,領著我們進了包廂。
裡麵,兩個女人坐在那裡,其中一個是李丁香,她今天穿得特彆誇張,淺粉色的吊帶連體裙,肩膀到事業線一大片都是露著的,那連體裙還是帶文胸形狀的,剛好包裹著兩個半球。
連體裙的下擺,剛好到大腿根處,可以說,穿得是非常的性感。
關鍵是,淺粉色連體裙上金光閃閃的,看著就特彆的騷。
再加上,這個李丁香長得不算差,化著精致的妝容,至少也是八分美女。
從外表上看,的確算是美女,但知道這個李丁香的德性後,我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而且,美女我見過的多了,張津渝素顏都比她誘人。
另外一個少婦,三十多歲的樣子,她倒是穿得比較保守,職業西裝,頭發紮成了馬尾,整個人顯得十分乾練。
這應該就是李牡丹了。
看到服務員領著我們進來,李牡丹主動起身,熱情的伸手道:“這就是吳總吧?久仰久仰,嗬嗬,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沒想到這麼年輕!”
“嗬嗬,李總太客氣了,我就是個打工仔。”我謙虛的說道。
李牡丹又道:“胡亮,胡公子我可認識,來來來,坐,看看喜歡吃什麼菜,服務員!”
胡亮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坐到了我邊上。
服務員把菜單拿了過來,我沒看,說道:“客隨主便吧,李總隨便點幾個菜吧,我都可以。”
“嗬嗬,那行,我先點著,有不合胃口的地方,多多擔待啊。”
李牡丹點好了菜,很快進入了正題,說道:“吳總,其實你剛來老藥廠公司任職的時候,我就想拜訪你了,可惜中間鬨了點誤會,我怕你不歡迎我。今天是我妹妹的緣故,我們終於見上麵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我沒接話,因為不知道李牡丹到底要乾什麼,隻能喝著茶水,靜靜的聽著。
李牡丹也沒停下來,拿起桌上一瓶北大倉哐哐就倒了滿滿一大杯,然後舉起來,衝我道:“吳總,這第一杯酒,我敬你。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是我妹妹的不對。這孩子從小就送到國外去讀書,沒怎麼管教好,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計較。”
李牡丹話說完,我還沒得及反應,她就直接把一大杯白酒全乾了。
我是做銷售的出身,知道這一杯酒的含量。
白酒不是啤酒,就這麼一杯下去,換成尋常人,估計直接就要倒了。
但李牡丹顯然酒量不錯,隻是臉紅了一下,繼續倒酒,然後再次舉起來,道:“吳總,這第二杯酒,我還是得敬你......”
“等等!”
第一杯酒,我沒攔住,但這第二杯酒,我是絕對不能讓她喝下去了。
李牡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我如果不攔著,就顯得有點兒欺負人了。
“吳總,怎麼說?”
李牡丹臉紅紅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看著我問道。
我斟酌了一下,說道:“昨天的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車撞了是小事,花不了幾個錢,人沒事就行。至於這第二杯酒,我覺得也沒必要喝,因為咱們雖然是對手,但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商業競爭,無可厚非,我能理解。”
“嗬嗬,吳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好意思了。關於兩家質股的事情,最開始其實是孫總提出來的。”
李牡丹笑了笑,說道:“外麵人都說,是我李牡丹黑心,貪了你們老藥廠公司10%的股份,還把孫景給送進了。但他們沒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一個弱女子,孫總非要跟我交換質股,我敢不答應嗎?”
聽到這話,我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是在冷笑。
這個李牡丹,話說得好聽,無非就是推卸責任,想說自己沒有坑過孫景,而且,她很懂得利用女性的優勢,這麼一說的話,還讓我真拿她沒辦法。
“唉,吳總,做生意難啊,尤其是我一個女人,跟你們男人沒法比,很多事情,我根本做不了主。其實,我之前是師範學院畢業的,理想是當一名教師,但我爸突然就走了,我隻能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回來繼承家業。我一個女人,又不懂製藥和管公司這些事,我爸一死,公司裡的那些老人也是蠢蠢欲動。”
李牡丹說到動情處,差點都落淚了,拿紙巾擦著眼角,繼續道:“我獨木難支,但為了我家的產業,也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她說得這麼虛偽,我也隻能裝傻了,附和道:“是,是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