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片刻,內心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跟張津渝說。
其實我私底下跟趙建樹,鄭如海合夥弄醫藥公司,也沒有占用廣泰藥業的資源,更不會有市場競爭的問題,按理說,不算什麼大事。
但就怕張津渝不是跟我親近,而是跟三太子更親近,到時候反而讓人心裡有隔閡了。
可是不說的話,張津渝肯定會查到底,我去了哪兒,這很容易查。
我看了王凱一眼,但這貨根本沒搭理我,捧著手機在打著王者榮耀,跟沒看見一樣。
張津渝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沒事,你們慢慢考慮,想好了再告訴我。不過,要快哦,我明天讓司機查查行程就好了。”
“津渝,我不是不告訴你,是,唉,怎麼說呢。要不這樣,等忙完了,晚上你到我房間裡,我再跟你細說。”我糾結了半天,說道。
“行啊,我有耐心等。”
張津渝點點頭,又道:“哦,對了。你不在這幾天,盧明亮搞了不少小動作,值得注意一下。”
“什麼小動作?”我皺眉問道。
盧明亮現在不肯交出手裡頭股份,賴在公司的副總職位上,雖然他的權利大部分被架空了,但這個人留在老藥廠公司裡,遲早都是個隱患。
張津渝說道:“就是接觸了幾個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我猜測,他可能是想把手裡頭的股份甩給他們。”
“那他圖什麼啊?這股份賣給牡丹藥業不是更好嗎?”我納悶道。
張津渝思考著說道:“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我猜測,要麼是盧明亮跟牡丹藥業也各有算盤的,不好出手。要麼,就是他想撬走我們的客戶,拿股份更好說話。”
“那這麼說的話,那幾個客戶,很有可能也被他做通了思想工作了?”我問道。
“肯定的。”
“是哪幾個客戶?”
“一共三個,都是跟我們老藥廠公司合作了十幾年的,生意也做得比較大。其中最有可能接手的是騰飛藥業的江騰飛,這個人早就不滿足於做經銷商了,一直想自己建廠做藥企。他不但在遼市,在黑龍市也很有人脈。如果他自己建廠了,不再從我們這兒拿貨,對我們老藥廠的損失還是挺大的。”
張津渝做事還是很細致的,提前早就做好了功課。
我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說道:“騰飛藥業我知道,一年吃貨量都占著我們訂單的20%,損失確實不小。不過,人家要改行,做一手藥廠,我們也攔不住。你找他談過了嗎?”
“當然談過了,不過這個人很油滑,吃飯的時候,反正什麼消息都沒泄露,還一個勁的表明自己沒有建廠的意思。”
張津渝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個人跟你一樣,很好色。”
我楞了一下,尷尬道:“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好色了?”
王凱立馬插嘴了一句,道:“哥,好色不是什麼毛病,男人不好色,那還叫男人嘛?你彆聽張副總瞎扯,這個江騰飛既然好色,那就有弱點了,我覺得我們還能找他再談談。隻要安排到位了,什麼都好說。”
“滾犢子!”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