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我氣不過,踹了胡亮一腳,問道。
胡亮楞了一下,苦著臉道:“草,這麼多人你不問,就踏馬知道欺負我。你再這樣的話,我豁出去不過了,也不給你當司機了。”
“彆廢話了,趕緊說。”我沒好氣道。
胡亮猶豫了片刻,說道:“公司客戶出了點問題,本來今天是結算回款的日子,但幾個客戶都聯係不上了,其中一個大客戶,上個月拿了三百多萬的單子,人也不見了。”
“怎麼個事?全跑了?”我楞了一下,問道。
陳久思抽著煙,說道:“也不能說是跑了吧,有幾個客戶說,他們貨款早已經給我們結了,但我們財務這邊沒收到。他們拿出來單據和發票,是跟盧總結算的。”
我皺眉問道:“公司貨款對接,都是雙方公司的財務,他盧明亮憑什麼能自己去結算貨款?”
張津渝帶著歉意的說道:“這個是老藥廠公司之前遺留下來的問題,客戶是盧明亮負責的,有時候財務這邊不方便,就直接走他那邊的賬戶了。也是我大意了,沒有及時跟那邊的客戶溝通。”
“草,這根本就不是張總大意的事兒,分明就是盧明亮直接跟客戶談好了,故意把錢扣下來的。媽的,這個王八蛋,沒把他踢出公司,果然成了個禍害。”一旁,王凱憤怒的說道。
“一共多少貨款?”
我問了一句。
“就張寶坤的那個單子最大,一共三百多萬,剩下的那些客戶,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五六百個吧。”張津渝說道。
“草,那加起來快一千個了,錢收不回來,公司還怎麼開下去?下個月原材料都進不起了!”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吩咐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不第一時間通知,還站在這裡?通知所有部門,十分鐘之後在大會議室開緊急會議!”
說完,我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回頭,又補充了一句,道:“張副總,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張津渝楞了一下,道:“好的,吳總!”
辦公室裡,我抽著煙,看著眉頭緊鎖的張津渝,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弄清楚了嗎?盧明亮這麼乾,是打算卷款跑路了啊,還是故意扣著錢的?”
“他手裡頭有公司的股份,應該不會輕易跑路,不過,如果他把股份賣掉了,那就說不好了。”張津渝說道。
我又問道:“那些客戶聯係不上,盧明亮自己人呢?”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也承認那些貨款在他手裡。但是,他本人去了青城出差,回來的話,估計要十天半個月的。”
我冷笑道:“嗬嗬,這分明就是托詞。等他回來再交代清楚這些賬目問題,那公司早就黃了。對了,誰讓他去出差的?”
“副總級彆的出差是不用找人申請的,再說前陣子不在公司,他自己提前安排的。”張津渝說道。
我思考著,說道:“那現在還真不好搞啊,他把錢扣下來了,也沒說不還到公司賬戶上,我們哪怕報警也沒用。盧明亮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他手裡的股份賣沒賣掉,你能打聽得到嗎?”
“這種私人的事情,很難打聽到的。不過,我看盧明亮這個意思,應該是還沒有賣掉。他的目的就是卡我們的資金,惡心我們一下。”張津渝道。
“那確實夠惡心的。”
“開會說吧,集思廣益,讓大家都想想辦法。”
“嗯。”
我和張津渝討論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眾人都是抓耳撓腮的,沒一個靠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