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張津渝白了我一眼,又補充說道:“我們不合適,我不喜歡小孩子。”
“那個,我們以後也可以不要小孩的。”
“...”
第二天上午,老藥廠公司就發布的公告,我卸任了公司總經理的職位,新的總經理,一兩天就會有安排。
我走的時候,沒帶走老藥廠的任何班底,就帶了王凱和胡亮。
王凱是因為我來遼市,才跟著來的,而胡亮是我的司機兼助理,帶走這兩個人,並不會對老藥廠公司產生什麼影響。
而就在我卸任的當天下午,韓思平提前抵達了遼市,直接進了老藥廠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發郵件通知召開高層大會。
我也接到了郵件通知,但我沒去。
因為我已經卸任了職務,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個自由人,跟老藥廠公司和廣泰藥業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久思接到這個通知後,看了一下四周,說道:“小方,你幫我行程安排一下今天出差,這個會,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去吧!”
“陳總,你都不參加,那我們去還有什麼意思?我也不去了!”
“是啊,這新來的總經理還不知道是啥德性,彆又是一個王化成。”
“唉,老藥廠剛剛亮起來的天,又黑了!”
公司裡哀嚎聲一片,陳久思第一時間躲出去了,幾個重要位置的經理和主管,也紛紛找了借口,不是生病,就是家裡有急事請假了。
下午,高層會議開始的時候,韓思平看了看辦公室裡隻坐著稀稀落落的一半人,眉頭皺了起來,扭頭衝張津渝問道:“怎麼回事?公司這麼多高層,就來了這麼點人,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啊?”
韓思平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但人顯得比較蒼老了一些,臉上時時刻刻都皺著苦瓜臉,給人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反正,不是那麼好惹的。
對此,張津渝也很無奈,解釋說道:“確實有事,而且,我們高層人手本來就短缺,再加上這次召開會議比較匆忙,很多高層都沒辦法趕回來。”
“沒人就招人,就現在的這個就業狀態,還怕招聘不到人手嗎?至於那些有事沒來的,這次我就不追究了,明天中午十二點,繼續開會,不能到場的,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明情況,我一一核實,確實不能來的,可以理解。但如果有人是陰奉陽違,那好辦,自己主動請辭吧,以後不用來了!”
韓思平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起身直接就走了。
會議室裡,大家麵麵相覷,也看出來了,這個新任總經理不是那麼好惹的。
張津渝一陣頭疼,無奈道:“散會吧!”
老藥廠公司這邊,韓思平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還沒有燒起來,而我卻沒有管那麼多,已經回到了盛大醫藥公司。
盛大醫藥公司成立不久,目前還是草台班子,基本上大事小事,都是趙建樹和鄭經在管著,雖然也招聘了不少人手,但核心就我們幾個。.
所以,開會的流程也比較簡單。
會議室裡,大家一邊吃著外賣盒飯,一邊聽著我開會。
我神情興奮,說道:“諸位兄弟,我吳漢三從今天開始就回來了。作為公司的股東,以後將由我來任職董事長的職位,帶領大家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希望大家支持我的工作!鼓掌!”
沒人搭理我,大家都在埋頭吃飯,鄭經還在刷著短視頻,而趙建樹根本好像沒聽見一樣,正在打電話。
我有些生氣,拍了拍桌子,道:“哎,你們怎麼回事?大哥回來了,歡迎儀式沒有就算了,怎麼還不搭理我呢?那個趙建樹同誌,你吃飯就吃飯,為什麼要把腳放在椅子上,還摳腳丫呢?你惡不惡心?”
“草!我就這習慣,不服氣你開除我啊?”趙建樹掛斷了電話,十分粗鄙的說道。
我很憤怒,轉頭盯著鄭經,道:“媽的,鄭經,你能放下手機,好好聽大哥給你講兩句不?”
鄭經翻了翻白眼,根本沒搭理我,嫌棄的說道:“你有病啊,公司一共就這麼幾個人,你還開什麼狗屁會議?快彆比比了,趕緊吃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彆耽誤我看妹子跳舞!”
我再次扭頭,看向身邊,問道:“王凱,你說說,這些人像話嗎?”
“雞腿你吃不吃?”王凱根本沒聽進去,反而盯著我的飯盒,問道。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好勒,那謝謝了啊!”
王凱毫不客氣的把我外賣裡的雞腿,夾到了自己碗裡,隨後狼吞虎咽了起來。
“靠!”
我一陣無語,最後隻能壓下了滿腔的話語,埋頭乾飯了。
下午,趙建樹帶我去生產車間轉了一圈,說道:“我們盛大醫藥雖然剛開不久,但市場反響很好,這主要還是得益於老鄭的那個配方,供不應求啊。但我們一直都在控製產量,把那個藥方做成高端品牌藥,再搭配一些普通藥方,目前的銷售額很不錯。”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隻做供應商還是不行,隻能賺著很低的利潤,藥品經過幾手中轉,錢都被中間商賺去了。”
趙建樹一聽,立馬道:“哎,是這麼回事啊。我前兩天跟鄭經算了一下,媽的,我們是馬不停蹄的生產,但賺的錢還沒回本,根據我們的估算,至少要三年才能賺回來本錢,然後才能見到利潤。”
建廠的成本很高,除了生產線,還有各種各樣複雜的手續,也幸虧是我們有胡局的這個關係,才省了不少麻煩,但成本是沒辦法控製的。
藥品監管也非常嚴格,等到慢慢流通到市場上,賺錢的確很慢,而且,還有中間商賺差價。
“吳前,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方麵,你才是專家,到底怎麼搞才能賺錢?”見我不說話,趙建樹著急道。
盛大醫藥公司,可謂是趙建樹孤注一擲的豪賭,他現在幾乎完全放棄了中藥藥材種植,所有的資金都壓在了醫藥公司上麵。
公司不賺錢,他是最著急的。
我笑了笑,道:“現在我來做這個公司的董事長,你還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