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西裝胖子就衝我走過來,滿臉堆笑,伸手道:“哎呀,吳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昨天就應該給你接風洗塵了,嗬嗬,沒想到你們進去了,沒找到機會。你可能不記得我吧?我姓陶,陶春,之前在遼市,我跟萬總彙報工作的時候見過你。嗬嗬,你應該不認識我。”
我倒是沒什麼印象,但還是握手道:“你好你好,幸會。”
“吳總,我是俞洪。”
“你好!”
簡單認識了一下,大家就分彆落座了,夏雪也吩咐服務員開始上菜。
“哎呀,吳老弟,我是真沒想到你能來我們錦市。來來來,彆的不說,咱們先喝兩杯,我先乾為敬了好不好?”
陶春很熱情,就坐在我的邊上,不斷的敬酒。
這有點兒要灌醉我的意思。
我連忙笑嗬嗬的說道:“嗬嗬,陶總,酒咱們慢慢喝,朋友也是慢慢處的,你這麼喝下去,我今晚可回不去了啊。”
“嗨,回不去怕什麼?晚上我來安排。吳老弟,來了這兒,就跟自己家一樣,我陶春這人沒彆的本事,但就愛交朋友。來,再乾一杯。”陶春說道。
我開玩笑似的說道:“真跟自己家一樣啊?那我問你點兒事,你可不能瞞著我啊。”
“哎呀,沒問題,換成彆人,我還真不一定給麵子,但你的麵子嘛,我肯定照顧。”
陶春滿口仁義道德,說著說著,居然摟上了我的肩膀,笑眯眯的低聲說道:“吳老弟,有什麼事兒,咱們私底下說,晚上我安排。嗬嗬,保證你滿意。來,吳老弟,再乾一杯,我敬你!”
說到後麵,陶春似乎為了掩飾,故意大聲道。
我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夏雪和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俞洪,發現他們並沒有注意,於是也笑道:“哈哈,陶總,你這是要灌我酒啊?”
“哎呀,彆叫陶總,咱們就是兄弟,我大你幾歲,我就厚著臉皮喊你一聲老弟了!”陶春說著,又熱情的衝其他人說道:“哈哈,大家敞開了吃啊,吃飽喝足了,晚上我安排。”
聽到這話,胡亮眼睛都亮了,道:“陶總大氣!”
幾杯酒下肚,我都有點兒暈乎乎的了,接下裡吃飯,都沒怎麼動筷子,因為陶春太熱情了,一直拉著我吹牛逼,山南海北的,什麼都聊。
這個人,有點兒太自來熟了,說實話,在萬寶龍公司,我見沒見過他,還真不記得了。
多年的職場經曆告訴我,酒桌上,一個人對你越是熱情,就說明越是需要你替他辦事,你有利益作用了,人家才會巴結你。
相反的,你看那些默默無聞的人,誰會沒事找他敬酒?
吃飯喝酒都吃了兩個多小時,我自我感覺酒量還算可以的,但是被陶春這麼灌,還是有些醉了,胡亮這個二百五,也不知道幫我擋一下酒,這個司機自從下崗後,已經完全沒有做司機的覺悟了。
吃飽喝足後,陶春紅光滿麵的,吆喝著要去洗浴中心,我本來以為夏雪一個女人,是不會跟著去這種場合的,但沒想到,她並沒有離開,反而幫我們安排著車。
在門口的時候,王凱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真戀愛了,反正膽子大了很多,趁著其他人上車了,他湊到夏雪的麵前,滿嘴酒氣的問道:“那個夏雪,你知道世界是怎麼形成的嗎?”
“知道啊,宇宙大爆炸後,物質和能量構成了原子,然後又經過複雜的過程,構成分子。”夏雪眨了眨眼睛,說道。
王凱頓時傻眼了,愣神了半天,不甘心的又道:“那你知道物種的起源嗎?”
夏雪琢磨了一下,說道:“大約在七萬年前,一種屬於智人的生物開始創造出更加複雜的結構,也就是我們的祖先,最開始的時候,其實跟地球上的其他動物差不多,但經過許多年的進化後,我們開始直立行走,成為了高級動物,也就是真正的人類。”
“呃....”
這下,王凱徹底傻眼了。
包廂裡,劉冠東教了那麼多,他就記住了這麼一點,本來還打算在夏雪麵前裝隔壁的,顯得自己知識淵博,結果沒想到,人家如數家珍,直接把他給搞懵逼了。
看到王凱瞠目結舌,夏雪笑吟吟的,繼續說道:“其實達爾文的進化論完全是正確的,自然界的所有物種,包括人類都是基因遺傳的,自然選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跟我們現在這個社會,是不是很相似?其實人類一直都在進化,都在淘汰一些失敗者,你不努力,或許很多年後,跟養的那些家禽一樣,任人宰割的。”
“我...”
王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雪輕笑道:“那個,你還想問點什麼?”
“沒什麼了,哎,胡亮,你搶我位置乾什麼?”
王凱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哈哈!”
車上,我們都快笑瘋了,看到王凱吃癟的樣子,胡亮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道:“聽到沒有,你再不努力,以後就跟畜生一樣了,人家是在告訴你,你這樣的衣冠禽獸,就彆想著泡人家了!哈哈!”
王凱憤怒的回頭,瞪著劉冠東道:“你大爺的,劉冠東,你是不是坑我呢?”
劉冠東一臉無辜,說道:“真不怪我,這次你是遇上對手了,我感覺,靠學識你這輩子都是趕不上了,回頭還是研究研究你那個什麼少婦白詰吧,說不定還有奇效。”..
“哈哈,那我覺得還不如用強的,大不了就是三年嘛,出來後繼續,直到她被征服了為止。”胡亮沒心沒肺道。
王凱煩躁的罵道:“滾滾滾,我看到你們都煩!媽的,待會兒我得叫兩個漂亮的技師,撫慰撫慰我受傷的心靈了。”
到了洗浴中心,把我們安排好後,夏雪才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都是分開的,陶春似乎是有刻意的安排,那個俞洪陪著劉冠東他們幾個去了樓上,而陶春則是跟我在一個包房裡享受著按摩服務。
本來就喝了不少,我腦袋暈乎乎的,按了一會兒,陶春示意技師出去,然後掏出煙,遞給了我一根。
我知道,這是終於能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