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一航沒說話了,而是死死的盯著那個民警的編號。
“看他媽什麼看啊?咋了,你還想投訴我啊,嗬嗬,小崽子一個,自以為懂點法就很牛逼了是嗎?來,告訴你,我叫曹銳,記清楚了嗎?”
“彆扯淡,趕緊拉回去得了,執法記錄儀還在呢。”另一個人連忙提醒道。
“行,我知道了。”
曹銳盯著秦一航看了好幾眼,露出一臉挑釁的表情,隨後這才下了依維柯,坐上了前麵的警車。
一路上,我們都保持著沉默。
這種情況下,我們說話都沒有用,隻能靠秦一航了。
晚上十點半,我們在審訊室裡,已經錄了三遍口供了,但對方就是說口供對不上,我們有串供的嫌疑。
說實話,這種訊問其實挺折磨人的,坐在椅子上,帶著鐐銬,跟犯人一樣,彆說我了,劉冠東,李茉莉他們都沒有體驗過。
尤其是李茉莉,現在還是懷著孕的,長時間的精神折磨下,她明顯有些煩躁了起來。
“你們這樣不配合是沒有用的,現在受害人李小智已經做了傷情鑒定,構得成輕傷,往嚴重了說,你們這是故意傷害罪,要判刑的。”
我一臉無奈,說道:“人是我打的,你們抓我就行了,把我的這些朋友都放了好嗎?”
“確定是你打的?”負責審訊我的民警問道。
“對,你們可以做指紋對比。”
“這個不用你提醒,那你為什麼要對受害人李小智行凶?”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他當時拿鐵棍打我朋友秦一航,都把他打倒了,滿腦袋都是血,我怕出人命才上去製止的。”
民警一聽,頓時笑了,道:“嗬嗬,你還是不配合啊。我再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要對受害人李小智行凶?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比如那個露露,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我頓時明白了。
對方這是要逼著我承認故意尋釁滋事,主動動手的,這是要替李小智顛倒黑白了。
這個口供,我肯定不能錄的。
想了想,我說道:“我累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想抽根煙冷靜一下,行嗎?”
“不行!你當這裡是你家呢?還抽煙,快點老實交代!”民警一拍桌子,嗬斥道。
果然,隻要我稍微一抗拒,對方的態度就變了。
足足又折騰了我一個多小時,最後,我被帶到了拘留室裡。
和我一起被拘留的,還有劉冠東,但李茉莉不在,秦一航也沒有進來。
我連忙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劉冠東坐在長椅子上,罵道:“草他嗎的,這群王八蛋跟他們就是一夥兒的,一直在誘供,還拿我媳婦兒來威脅我。最後我沒辦法了,隻好承認是我動手的。”
“這怎麼能承認呢?”我詫異道。
“嗬嗬,不怕,進來之前,秦一航跟我暗示了,隻要我媳婦兒出去了,我們就沒事了。”
“那秦一航人呢?”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