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哥們,我大哥還沒來嗎?”耗子吸著鼻涕問道。
王凱淡淡說道:“來了,但是沒談攏,又走了。他可沒打算救你出去。”
耗子一臉的不敢相信,爭辯說道:“不可能!那是我親大哥,他為人最仗義了,能為兄弟插自己兩刀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救我就走了呢?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的。”
“嗬嗬,那我怎麼沒見你大哥插自己兩刀把你帶走呢?紗布,彆比比了,老老實實待著吧。”
王凱冷笑了一聲,把狗被子扔給了耗子,帶上房門後,扭頭就走了。
房間裡,耗子也顧不得嫌棄被子臟了,裹在身上,比身體更涼的,是人心。
他想著,隻要大哥閆學東一來,自己肯定就得救了,到時候還能跟我索要一筆醫藥費賠償,有大賺一筆,簡直是美滋滋。
但沒想到,閆學東來了又走了,還沒把他帶出去。
寒冷的冬天,漆黑的房間裡,此刻,耗子的內心極度煎熬。
...
第二天一早,白水鎮的一家茶室裡。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坐在我對麵,臉上一直掛著笑眯眯的笑容。
我們倆一邊交談著,一邊喝著茶水。
中年人叫顧全,是白水鎮派出所的副所長,鎮上派出所一共兩個副所,顧全是從市局裡麵調過來的,帶著任務來的。
白水寨一開發起來,誰都知道,這裡是一塊香餑餑,稍微有點兒實力的資本,都想進來分一杯羹,這人多了,就難免會有矛盾衝突,所以顧全的任務就是保證白水寨的治安穩定,不能還沒開發起來,就把遊客給嚇跑了。
顧全,也是秦一航給我們介紹的關係。
“顧所,秦公子應該跟你打過招呼吧,以後還希望你多多照顧我們啊。”我說了一句場麵話。
顧全笑了笑,說道:“嗬嗬,我今天來,是因為秦公子,也不是。”
“哦,這話怎麼說的呢?”我詫異道。
顧全收起了笑容,稍微嚴肅了一些,說道:“人情是一方麵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得對不起我身上穿得這身衣服啊。所以吳老板,咱們醜話說在前頭,秦公子雖然交代了讓我照應你們,但公是公,私是私,你要是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肯定會一視同仁的。我對你額外的照顧,頂多就是讓你在裡麵住得舒服一點,但徇私枉法的事情,我是不會乾的。”
聽到這話,我就知道顧全是什麼意思了。
他雖然可以看在秦一航的麵子上,在小事上給我們一些便利,但大的方向,他是不會違背的。
比如我們公司有人違法犯罪了,他照抓不誤,比如,不可能幫著我們打壓其他的公司。
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問題。
而且,看得出來,顧全是個正直,但處理又比較圓滑的人,不是那種老古板,眼裡揉不得沙子的那種。
有些人眼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自詡清高,但其實,什麼事情都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