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事先就商量好的。
“我不知道！”
小曼明顯沒心情搭理我，伸手就要關上車窗。
“哎，我給你錢行嗎？真的，幫幫忙啦！”
我連忙拿出鈔票，擋住了車窗玻璃。
“行動！”
而就在這時，鄭爽一聲令下，突然伸手拉開了車門按鈕，同時，另一隻手掏槍，對準了小曼，冷喝道：“彆動，警察！”
“該死的！”
小曼意識到上當了，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抓鄭爽的槍口。
砰!
鄭爽沒有猶豫，直接開槍了。
“啊！”
小曼中了槍，慘叫一聲，躺在了座位上，卻絲毫沒有放棄，衝著司機叫嚷道：“開車！快開車！”
司機卻是更狠，從車座上拿出槍，對著鄭爽和我就連開了幾槍。
砰砰砰！
我腦袋一懵，就感覺腰間被鄭爽踹了一腳，然後抱著她，順勢滾到了地上，那幾槍全部打在了車門上。
“躲到後麵去！”
鄭爽吩咐了我一句，隨後起身正要去追，但車子已經發動了。
她十分冷靜，雙手握槍，對著車輪胎精準就是兩槍。
嘎吱！
輪胎被打爆了，汽車也被迫停了下來。
這是，從兩側的警員也跟了上去，兩麵包抄。
“不許動！”
“不許動！警察！”
“再動開槍了！”
司機還想反抗，但兩邊明晃晃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眼見大勢已去，他隻能極其不甘心的放下了手槍。
小曼還想掙紮，但被兩個警員踹開了車門，直接按住了腦袋在座位上。
幾分鐘後，小曼和司機都被戴上了手銬，各自兩個警員全副武裝的押送了出來。
鄭爽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並沒有在乎兩個罪犯，反而走過來，問我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大爺的，人家沒打中我，差點被你踹斷了老腰。”
“那是你活該，菜就多鍛煉。我要是不踹你一腳，你腦袋就開花了。”
鄭爽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隨後轉身去查看兩個罪犯。
即便是被抓了，小曼依舊是一臉的桀驁不馴。
“都被抓了還不服氣啊？有沒有點腦子？為彆人賣命，就這麼值得？原本打算以協助犯罪的罪名抓你們，但沒想到，你們居然持槍拘捕，這下好了，你們這輩子都彆想出去了。”鄭爽很生氣的說道。
小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說道：“無所謂，我乾的那些事，被抓是遲早的事情。我這輩子賺夠了，文哥還在外麵就行。”
鄭爽瞥了她的胸口，恨恨的說道：“說你胸大無腦你還不信，沒有你文哥吐口，我們哪來的情報抓你？還有啊，你那個同夥珍妮，已經被買家黑吃黑乾掉了。你如果配合的話，我還能幫你調查一下，他們作為買家，貨物都交易完了，為什麼還要乾掉你們呢？”
“文哥出賣的我們？珍妮，她，她死了...”
聽到這話，小曼徹底慌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小心，被警察發現的，但沒想到，出賣自己的是文哥。
最複雜的，果然是人心。
在生死利益麵前，什麼自己人，什麼感情，都是狗臭屁，隨時都能夠出賣的。
珍妮的死，更是讓小曼有些崩潰。
交易都完成了，賣家居然還要殺人滅口，圖個什麼？
這一點，小曼想不通，鄭爽也很惱火。
本來這次的計劃是非常完美的，先一步抓捕了文哥，從他口裡套出了交易的信息，現場布控，幾乎可以一網打儘的。
結果買家出了問題，居然要殺人滅口。
小曼和司機都被押上了車，坐在指揮車裡，鄭爽還是想不通這個問題，嘴裡一直念叨著：“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聽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虧你還是什麼督察。買家那不是殺人滅口，而是報複泄憤。你有沒有想過，買家和上次的賣家，是同一個人呢？”
“你是說，老易？”鄭爽詫異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交易完了還非要在鬨市區開槍殺人，如果不是為了報複，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乾吧？”
我翻了翻白眼道。
我這一句話，就徹底點醒了鄭爽，她立刻催促司機加快速度，要去案發現場看看。
“喂，說好的，我幫你，你幫我。我現在幫你破案立了大功，你得把陳江南，老易這些內幕消息也透露給我了吧？”
我不滿道。
“等等，辦完這個案子再說！”
鄭爽卻沉迷在了案子中，一下車就趕往了案發現場的電梯門口。
珍妮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電梯裡隻剩下一灘血跡還沒有做現場勘察和清理。
“麥頓！”
一個領隊的警員走過來。
“情況怎麼樣？”
鄭爽問道。
“我們查看了電梯裡的監控，殺手是兩個人，一直在一樓潛伏著，他們算準了珍妮下樓的時間，然後趁著我們還沒來得及下來，直接將她滅口了。可惜，戴了口罩，看不清楚臉，監控裡他們的畫麵，在一個廁所門口就消失了。”
“大廈排查嗎？”
鄭爽又問道。
警員慚愧的低下頭：“所有進出人員都排查過了，沒有懷疑的目標。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在這麼多警員的布控，眼皮底下，珍妮居然被殺手乾掉了。
關鍵是，乾掉後，殺手就立刻消失了。
組員排查了整個大廈登記的進出人員，卻找不到一個懷疑的目標，很顯然，對方選在這裡交易，是提前都安排好了的。
鄭爽不甘心，摘下了手套，惡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命令道：“我不信！給我再做一次排查，從整個大廈每層公司查起。還有，現場勘查仔細點，我就不信了，他們什麼證據都沒留下。另外，查一下子彈的來源！”
“是，麥頓！”
整個大廈再次被封鎖了起來，所有的出入口，包括地下停車場都被設了關卡。
與此同時，大廈20層的一處總經理辦公室裡，一個中年在聽到外麵亂糟糟的聲音後，立刻問道：“外麵什麼動靜？”
女秘書道：“易總，是那群警察又來了，說剛才沒有排查乾淨，要重新做一次摸排。”
“瞎胡鬨！”
中年莫名的有些心慌，不悅的嗬斥道：“我們是公司，這麼多客戶在，他們警察查戶口呢？下走了我的客人，誰來負責？”